一句話,堵的月慈容啞口無言,若非是方才黑頭青一事,說不定她還能冷言冷語譏諷反駁幾句,但是現在....
“花裳姑娘容貌出眾,琴棋書畫又樣樣精通,說句不中聽的話,在場的諸位妹妹,恐怕就連本宮自己都望塵莫及,瑾妃妹妹將她帶進宮來,應當不是做一個端茶倒水的丫鬟那么簡單吧?”
上官秋微微一笑,意有所指的話語已分外的明顯。
“懂我者,果然是皇后姐姐你。做丫鬟,確實是屈了她,不過,皇上想不想要她,也要看皇上的意思,若是花裳的舞姿沒有打動皇上,那本宮就算是說破了嘴皮子也沒用啊。”
“皇帝,你是怎么想的?”
聞言,眾人的目光又落在下首,仿佛除了慕容晚的話能將他叫回神以外,其她的人都是擺設。
從方才花裳跳舞時,月慈容便深深的擔憂,目光不止一次的落在下首的帝王身上,好在他和之前面對的那些女人一樣,沒有抬頭看上一眼。
一個慕容晚已經足夠的讓她頭疼,若是這個時候,再加一個花裳進來,這一前一后,全是慕容家的人了,朝堂,后宮,干脆整個大祁都改姓叫慕容,還有她裴家什么事?!
花裳站在原地,小心翼翼又目露期待的望向俊美無儔的年輕皇帝。
宸王爺溫爾儒雅,俊美非凡。
而眼前的皇帝,則是高大美倫,渾身王者之氣讓人望而生畏。
相比較之下,其實帝王之姿,更勝一籌。
花裳到底也是個普通的女子,如此俊美絕倫的男子,見到了,難免不會動心。
宸王固然好,又救過她的性命。
但她如今進 了宮來....
目的已是十分的明顯。
裴祁連剛想開口是說個不要,對上慕容晚殷切的目光。
桌子下的手,帝王不由握緊。
“封為裳貴人,賜裳容宮。”
花裳聞言,面上一陣驚喜,忙跪在地上:“謝皇上!”
月慈容臉色陰沉的可怕,近乎到扭曲。
她雙手緊握成拳,一雙黑眸恍若噴火,向外射出層層的利刃。
“皇帝既然冊封了裳貴人,在場的諸位妃嬪中,也有新進宮的,你總得給她們一個交代,不要寒了她們的心便好。”
“既然太后都這么說了,皇上你就隨便冊封幾個,挑挑,看看有哪幾個順眼的,要不然,太后與諸位姐姐妹妹,又要說臣妾仗著皇上的恩寵,狐假虎威,不將她們放在眼里了。”
“她們不敢。”
帝王聲音冷漠。
一句不敢,當真是不敢有人反駁半句。
就方才那幾出,她們除非是不想活了才敢這個時候說慕容晚的不是。
在慕容晚的好說歹說,善解人意殷勤的目光下,帝王終于松口。
在她的指引下,隨便挑了幾個新進宮的女人封了位。
“皇上既然都封了她們,晚上也不要總留在瑾妃那,皇帝畢竟貴為一國之君,得為皇家子嗣著想,瑾妃,你說哀家說的是與不是?”
“太后,您也一把年紀了,能不氣你,為了皇上,臣妾盡量不氣您。如今本宮的讓步做的已經足夠的多了,至于皇上晚上去哪,還真不是臣妾說的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