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之,江海生忍不住瞪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周玉蘭。
如果不是她又哭又鬧地讓他救周宇楊那個不成器的東西,他才不會過來,也不會被這些人如此嘲諷辱罵。
只是,他現在已經過來了。
若是無功而返,反而更丟人。
隨之,江海生深吸了口氣,走到了蔣毅的面前,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。
“蔣老大,好久不見,別來無恙啊?”
“你是?”蔣毅的目光在江海生的身上掃了一眼,驚訝地問道,“我怎么不記得我見過你?”
蔣毅說完,周圍立刻就傳來一陣低笑聲。
那一道道充滿惡意和諷刺的笑,傳入江海生的耳中更是讓他無地自容。
然而,偏偏他不還能發作,只能把所有的屈辱都忍下來。
雖然他這次過來的目的,是為了讓蔣毅放過周宇揚。
不過現在想想,周玉蘭有句話說的還算有道理。
既然景曦油鹽不進,而龍家人也不相信他們,那就只能從其他人身上上下手。
雖然景家的勢力讓馮云鵬之流都不得不低頭,但畢竟像馮云鵬這樣的人物不可能沒有野心。
他上次就算看在景家的面子上去參加了一次江家年會,但他畢竟不是景家的親信,難免會有二心。
如果他能和蔣毅甚至馮云鵬處好關系,要是景曦再想為難他,馮云鵬未必不會看在收了他好處的份上幫他一把。
只是,以他們今時今日的地位,見不到馮云鵬,只能借著這個機會,先從蔣毅入手,再從長計議。
想到這里,江海生把心中的不滿全部壓了下去,對蔣毅陪著笑臉道。
“我是江海生,省城江家的長子,上次在家父的生日宴上,我和蔣老大曾有過一面之緣。”
“哦。”蔣毅聽完了他的話,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,而后淡淡加了一句,“沒印象。”
江海生和周玉蘭聞言,臉色驟然一僵。
他們何時受過這種屈辱?
只是想到有求于人,他們忍了忍,還是把胸口的悶氣壓了下去。
一旁,坐在蔣毅身邊的宋總和唐總簡直要笑出聲了,只是礙于周圍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,不敢太過于放肆。
江海生之前在省城仗著自己的背景,根本就瞧不起他們這些小企業的老板,曾經宋成有事相求帶著厚禮去找江海生,還被羞辱了一番。
此時他看著江海生脹紅了臉,卻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,自然是有些幸災樂禍。
有道是風水輪流轉,江海生混成這副樣子,也只能說是活該!
江海生感覺到周圍一道道充滿了鄙夷的目光,那張老臉由白變紅,又由紅變紫,都快氣出心臟病了。
同時,他在心里對于景曦又更加嫉恨了幾分。
如果不是景曦奪了他董事長的位置,他也不至于淪落到被一個小混混嘲諷的地步。
坐在一旁的宋成見蔣毅沒開口,就知道他是有意想要把江海生晾在一邊,于是主動開口道。
“不知道江總怎么有雅興跑到清源了,是旅游度假,還是探親?”
誰都知道江海生被趕出公司,現在無所事事。
宋成的這番話可算是戳到了江海生的肺管子上了。
江海生原本因為憤怒脹紅的臉,已經隱隱發紫了。
他眼睛緊緊盯著宋成,一雙拳頭緩緩攥了起來。
只是想到自己今天過來的目的,他最終還是選擇忍了。
不過就是個跳梁小丑罷了,等他東山再起的時候,早晚要把今天受到的屈辱討回來!
想到這里,江海生沖著一旁的周玉蘭使了個眼色,周玉蘭也是被這些人氣得不輕,正在心里面把景曦連同蔣毅的祖上都罵了個遍。
她冷不防對上江海生怒紅的眼睛,這才猛然清醒。
想到了今天來的目的,她連忙把手上的禮盒遞了出去,放在了蔣毅面前的桌子上。
“蔣老大,之前我弟弟不懂事,得罪了您,這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,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吧!”
周玉蘭邊說邊當著眾人的面,拆開了禮盒的包裝。
在她看來,周宇楊就算是得罪了蔣毅,但不過也就是在蔣毅的地盤上收了點好處,沒給他造成什么損失。
現在她送上一份價值兩千多萬的大禮,他總該不再追究了。
一想到這價值兩千萬的翡翠要送給蔣毅,周玉蘭簡直心痛得快要滴血。
但是想到這禮物不僅能救周宇楊,或許還能和蔣毅搭上關系,讓他們以后的日子也能好過一點,也算是值了。
周玉蘭這么正想著,心中這才寬慰了一點。
隨即,盒子的絲帶被她完全拆開。
她將盒子往蔣毅面前一推,盒子里那棵“翡翠白菜”,便出現在了蔣毅的視線中。
蔣毅怔了一下,隨之他面色有些復雜的看向江海生道。
“江總出手,真是‘闊綽’啊!”
之前被周圍眾人的話刺激到的江海生并未聽出蔣毅話音中的異樣。
他微微轉頭,在周圍一個個人影上緩緩掃過,頓時有種揚眉吐氣之感。
隨即,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蔣毅身上,一臉謙虛道。
“哈哈,好說,不過是件兩千萬的小東西而已,蔣老大喜歡比什么都重要!”
只是,他話音落下后,整個茶館內倏然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