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母抹著淚道:“我也想啊,可現在永仙一直躲著不見我們繡心,這可咋辦啊?”
楊若晴道:“這是我大哥的心思,我做妹子的也不能綁著他過來啊。”
想了下,楊若晴又補充道:“或許我大哥是搞怕了吧,上一回鬧矛盾他都差點把這條路給踩平了,好不容易把大嫂接回去,可是安生日子沒過幾天就天天吵天天鬧,我大哥估計是怕了,所以才不敢過來…”
李母一副傷心不已的樣子,道:“繡心這孩子打小就念過書,性格見識啥的跟家邊的其他姑娘們有些不一樣,是有點小倔強,可卻是一個好閨女啊,清清白白的…”
“這回的事兒,我也說她了,她也知道錯了。”
“晴丫頭,勞煩你幫我大娘我去傳個話吧,讓你大哥永仙過來跟繡心見一面…”
楊若晴打斷了李母的話,道:“既然大嫂都曉得錯了,那為啥不自個回去呢?還要我大哥來接?”
李母沒料到楊若晴會這么說,她怔了一下,接著道:“兩口子吵架,女方回了娘家,都該男的來接啊。”
“關上門來,可以讓繡心好好的跟永仙那里認錯,可是在在人前,還得跟永仙說說,”
“他是個爺們,是個男人,還是個念過書知書識禮的,讓他再給咱繡心一個臺階下,”
“接回去,好好過日子,繡心要是自個腆著臉子跑回去,那往后在你們老楊家,在長坪村,都抬不起頭做人啊!”
聽到李母這話,楊若晴嘴角原本就淡的笑容一下子就變冷了。
“大娘,照著你這說法,我還當真不能去給我大哥傳這個話。”她道。
“為啥?”李母很不解。
楊若晴道:“你們到了現在還在想著誰丟臉,誰抬不起頭啥的,”
“要是大嫂真的在意我大哥,真心悔過想要好好過日子,她眼睛里看到的就只有我大哥這個人,而不是其他的那些虛東西、”
“所以,你們這個態度就不對,就算我大哥這回再次過來低頭,接了大嫂回去,他們依舊會跟之前那樣惡性循環的過日子,何必呢?”
撂下這話,楊若晴搖了搖頭,挽住駱風棠的手臂抬腿就走。
李母不死心,從后面追了上來。
“晴丫頭,是我的話說錯了,剛才那些也都是我的意思,不關繡心的事啊…”
楊若晴道:“既然大嫂不是這個意思,那等她想通了自個會回去的,大娘你就別操這個心了。”
“我家夜里還有客人吃飯,不能耽誤了,有啥話下回再說吧!”
不管李母在后面咋喊,楊若晴再也不為她做半點停留。
終于到了長坪村的村后,楊若晴方才停下腳步,朝后面望了一眼。
很好,并沒有追上來。
“哎,真是難纏。”楊若晴道。
駱風棠問:“咱當真不幫她給大哥那里傳個話嗎?”
楊若晴搖頭,“沒啥好傳的,大哥要是自個想要挽留這段婚姻,不用傳,他自己都會主動去接李繡心回來的,他又不是傻子。”
“大哥不去接,就說明他不想挽留,或者不想低頭。”
“咱就做個安靜的旁觀者好了,這是他們的緣分造化,咱不干涉。”
駱風棠點點頭,“好,我聽我晴兒的。”
正月初六到了。
對于孫家來說,這可真是一個喜慶的日子啊,因為大杰要成親了。
楊若晴一大早就醒了,這冷天,破天荒的沒有睡懶覺呢。
“咋不多睡一會兒?這會子時候還早呢!”駱風棠從外面進來,看到楊若晴正在穿衣,問道。
楊若晴道:“今個大杰和黃毛成親,我興奮得睡不著啊。”
駱風棠笑了,“當初你和我成親那會子,你有沒有這么興奮啊?”
楊若晴想了下,道:“好像沒呢,哈哈哈,因為夜里太興奮了,以至于第二天真正要嫁的時候起不來,眼睛都睜不開。”
駱風棠滿頭黑線。
楊若晴咯咯笑了,“哈哈,這話是不是扎心了呀老鐵?”
駱風棠道:“扎習慣了,不疼,哈哈。”
“晴兒,我給你準備熱水去,你穿好衣裳了就來洗浴房。”
在楊若晴洗浴的同時,駱風棠就站在一旁給她準備帕子啥的。
“早上大云嬸子過來了一趟,說讓你等會直接過去那邊吃早飯呢。”他道。
楊若晴點頭。
黃毛嫁給大杰,早上的時候,大牛叔和大云嬸子他們各自的親戚都會來大牛叔家送禮。
楊若晴這邊跟大牛叔家交情那么深,所以早上自然是要先去大牛叔家送禮,吃早上的送親宴席的。
而駱風棠呢,也要過去吃早飯,但卻是以孫家迎親隊伍的身份過去的。
“晴兒,你洗好之后先別急著走,我出去一下,馬上就回來。”
撂下這話,駱風棠一頭出了屋子。
很快,他就回來了。
“晴兒,過來,把這雞蛋吃了。”他手里端著一只碗,碗里面放著幾只熱氣騰騰的水煮雞蛋。
楊若晴道:“這都要去大牛叔家吃酒席了,吃了這雞蛋,我哪里還能吃得下酒席啊?”
駱風棠道:“不管咋樣,這雞蛋你多多少少得吃一個,大不了酒席少吃幾口。”
“今個可是你的生日。”他又補充了句。
楊若晴怔了下,猛然想起今個正月初六,可不正是她二十一歲的生日嘛!
“哈哈,我都忘記了呢,還是你記得。”她道。
駱風棠笑了笑,拿起一只雞蛋遞給楊若晴:“這蛋殼得你自個剝,剝去不愉快的東西,往后健健康康,平平安安。”
楊若晴嗔了他一眼,“老太太們的那一套,全被我們駱大將軍給學會了。”
話是這么說,可這心里,甜滋滋的。
拿起一只雞蛋,利落的剝了,自己吃一半,掐了一半遞給他:“陪我一塊兒吃,咱都要好好的!”
駱風棠咧嘴一笑,接過雞蛋吃了。
去洗浴房洗手的時候,他從身后貼了過來,將一條純金打造的項鏈輕輕掛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“哎呀,還有生日禮物呀?”楊若晴驚喜的打量著自己脖子上的純金項鏈。
跟那些粗得跟狗鏈子的金項鏈完全不同的是,這條純金項鏈很細,真的比頭發絲粗不了不少。
上面的墜子,不是那些俗氣的愛心啊啥的,而是一雙手,手上捧著一個字。
‘晴’
“這是我的手,捧著你,一輩子。”他貼著她的耳,輕聲道。
楊若晴被甜蜜灌暈了,整個人都幸福得快要飛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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