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兩日不見,怎么從雪山下來一趟人就變成了這般?
“白束!”
青書喝了她一聲,沒想到對方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,就像是察覺不到他的存在一般,從他身旁走過,緩步朝大廳走去。
“站住!”
青書怒,飛快上前兩步提劍攔在她身前。
白束停了下來,抬眼看他,眼神漠然,“找死?”
以前是沒辦法,為了生存她可以容忍這些螻蟻的高高在上,但現在不一樣了,有了實力還要忍耐下去,難道上神真的不要面子的嗎?!
不要面子的嗎!!!
內心的憤怒咆哮幾乎要從那雙黑眸里掙脫欲出,紫色閃電“呼啦呼啦”閃耀,帶著雷霆之勢朝青書涌來,只是這一眼,手中劍它就拿不動了。
因為他已經失去與之對抗的勇氣。
于是乎,青書只能無力的垂下劍,神情復雜的看著白束緩緩朝自家公子走進,開口虛弱的提醒:
“公子小心......”
小心?
云若言從書架后走了出來,抬眼看著眼前這個嘴角掛著淡淡譏諷淺笑的女子,原本愜意的神情頓時消失。
他好像真的要小心了,這個女人掩藏在皮肉之下的真面目在此刻暴露出來,想來不會再像往常那般好對付。
是的,他早就發現了白束束不再是以前的白束束,而是一個叫做白束的神秘女人。
在這個女人來到別院之前,王允已經把事情的所有經過都告訴了他。
一個已經被砸死沒有氣息的傻子奴隸,是不可能活過來的。
更不要說什么變聰明了之類的情況。
如果真變得聰明,還得到了神秘大能的傳承,那她就不會只是個小小的奴隸。
所以,事實只有一個——這具身體的芯子早已經變了一個人!
至于她為什么隱藏半年之久又為何選擇在今日暴露,云若言覺得與雪山之行脫不了干系。
“公子。”
白束淡笑著低喚了一聲,聲音聽不出任何恭敬之意,甚至讓人覺得挑釁。
云若言收起心底的驚訝與好奇,輕輕頷首,從她身前走過,來到案幾前優雅坐下,自顧端茶倒水,沒有要先開口的意思。
白束看他這般舉動,心里便有數了。
她就知道她不會看錯人,以云若言的城府手段,能夠發現她早已經不是原主她并不覺得意外。
輕輕搖了搖頭,無奈一笑,當先開口:
“公子,我哥哥呢?”
“哦,還有......”白束環視四周,疑惑詢問:“韓護衛怎么沒在您身旁?”
云若言聞言,終于舍得放下茶杯,抬起他高傲的下巴朝門外點了點。
白束扭頭看去,院外只有青書震驚的站在哪兒想靠近又不敢輕易靠近,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人了。
不過白束才剛這么想,無數道黑色身影便從四面八方突然飛來,一轉眼的功夫,院里院外就站滿了人。
白束感覺到屋內多了兩道熟悉的氣息,回頭一看,只見她剛剛詢問的人此刻正一手抓著不知為何暈過去的白松,一手舉劍抵住他的脖頸,滿眼警惕的盯著她。
“喲,原來韓護衛去準備這些人了啊?”
白束明知故問,面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,好像他手里的人質完全不存在似的。
當即,韓嘯就忍不住想要對讓自己安排這一切的云若言說:
大公子,屬下就說了這個白束肯定不會顧及白松,畢竟這不是她的血肉至親,您看您還不信!現在您該信了吧?
可惜,這幾句話他沒來得及說出,就收到了云若言“穩住,問題不大”的自信眼神。
頓時就把到達嗓子眼的話給咽了回去。
云若言的自信并非毫無根據,他是根據這半年來對白束的觀察來判斷的。
這半年來,雖然白束并沒有顯露出對白松的格外親近,但從其他方面卻能夠看出來,白松對她來說,并沒有她此刻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無情。
她傳授他功法,時時刻刻不管去哪兒都會帶著看似累贅的白松。
這些舉動對于她來說,其實完全沒有必要。
所以,云若言今天才敢拿白松要挾她。
瞧,她眼里的憤怒可騙不了人。
“白姑娘,從雪山下來之后,你好像變了個樣呢。”
云若言淡笑著說:“聽韓護衛說,你們在雪山之巔發現秘寶,他派人下去尋找,卻如何也找不到,可以肯定的是秘寶的確存在,畢竟那么多雙眼睛在看著,總不會有假。”
“那么,請問他們為何就是找不到這個寶貝呢?”
他淡笑著問道,黑眸望著她,好像要從她身上找出朵花兒似的。
白束聽見這話,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。
“呵呵呵......真是有趣兒啊,自己拿回自己的東西居然這么多外人有意見,不是很可笑嗎?”
她特地定定看了韓嘯一眼,“你說對吧,韓護衛!”
韓護衛三個字咬字極重,好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憤怒一般,
韓嘯瞇了瞇眼,抓住了這句話里的重點,驚詫問道:
“你說你是去拿回屬于你自己的東西?!”
這怎么可能?
怎么可能有人把自己的東西藏在雪山之巔?
韓嘯的想法白束都清楚,但她現在的心情還沒有好到同這些人講故事的地步。
她現在只想把仇報了,把便宜哥哥帶走,去過她自己的逍遙日子,可沒有時間和這些人在這里周旋。
“把王允給我抓來,我今日就放你一命。”
白束看著云若言,理所當然的命令道。
既然已經暴露,她何不更肆意些?
這般想著,白束直接攝來云若言身前的案幾,掃空桌上的東西,撣撣衣服上的褶皺,翹腿優雅的座了下來。
坐姿相當大佬,一副誰惹老子老子就弄死誰的模樣。
韓嘯驚呆了,她怎么敢?!
云若言的自信微笑也掛不住了,他們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人。
如此霸道強勢不講道理,她到底是什么人?竟敢在黑焰鐵騎的包圍之下還能保持如此行徑?
難道她就不怕他一聲令下,讓她被萬箭穿心?
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,她抬起雙手,毫不在乎的說:
“公子大可隨便讓他們放箭,我若比您先死算我輸!”
(本章完)
請:m.02200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