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束點頭,眼里放著光,徑直走進店去,毫不遲疑的說出了妞妞的尺寸。
用詞之精準,連店老板都吃了一驚,暗道:看來這個小姑娘是個專業的。
那只是普通面料,兩塊靈石便買到了。
看著白束那高興的樣子,狗蛋滿腦子都只有疑惑。
真搞不懂小姑娘為什么總是喜歡這些花花綠綠的衣裳,中看不中用,也不知道要來干嘛。
“好了,錢付了,走吧,再不走就趕不上車了。”狗蛋收起儲物袋,藏在衣服里,免得白束一看到有錢,就心血來潮什么東西都要買。
白束滿心都是打扮妹妹,根本不在乎狗蛋是什么表情,點點頭,心滿意足去坐飛車。
小烈速度很快,一路飆車,申時不到便回到村里。
二人剛下飛車,便見到白青山牽著妞妞笑著從大樹腳迎了上來。
“二妹妹,那我先回家了,有事你記得叫我啊。”狗蛋暗示道。
白束點頭,“我不會忘記的,弄好了就來找你,你快回去吧,別被你娘發現。”
“好,那我走了。”揮揮手,狗蛋飛快的跑了。
妞妞大半天沒見到姐姐,一看到她,腳下跑得飛快,張開手直接撲了過來,“二姐!二姐!”
白束趕忙蹲下身接住她,好笑問道:“今天妞妞有沒有乖?沒給爹爹搗蛋吧?”
“才沒有呢,我可乖了,上午還和爹爹去果園摘果子呢!”小丫頭得意的仰著小下巴說道。
說完,又湊到白束耳邊,壓低聲音悄悄說:“妞妞藏了兩個特別甜的靈果,二姐一個,妞妞一個,爹爹不知道......”
姐妹二人對視一眼,笑得默契。
“怎么回來得這么早,事情都辦完了嗎?”白青山笑著問道。
眼睛時不時看向西邊,“也不知道你娘還要多久才能回來。”
“我的事情都辦完了。”白束站起身,牽著妞妞往前走,看了看西邊的天,估算道:“如果路上沒有停留,娘也應該快到了。”
似是為了印證白束的說法,一點黑影出現在天邊,越來越近,逐漸能夠看到馬兒的輪廓。
“是娘親回來了!”人都沒見著,妞妞便激動喊道。
白青山聞言,趕忙看向那馬兒,一刻不舍得眨。
他這心里裝著太多事兒,沒看到人之前,一刻都放不下。
也不知道大妹有沒有收下靈石......
不多時,在一家子期盼的目光下,黑色飛車緩緩落地,一家三人全部迎了上去。
車上的人見到這架勢,立馬朝劉氏投去戲謔的目光。
劉氏看著那父女三人,心中既溫暖又羞惱,沒好氣的瞪了三人一眼,快速從飛車上跳下來,趕著三人往家走。
一家子快步回到家里,關上院門,先讓劉氏喝了一口水,這才開始詢問情況。
“怎么樣?大妹收錢了嗎?”白青山擔心問道。
劉氏搖頭,放下手里的水杯,把儲物袋取出來,眼神無奈,“我好說歹說,強塞硬勸她都不肯拿,還說她自己可以想辦法。”
“要不是我拿狠話逼她,原先那六千多靈石差點也被她給退了回來。”
說到這,想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,劉氏便沒好氣的白了白束一眼,“你這丫頭到底跟你姑說了些什么?這錢都沒拿,人怎么救回來?”
“你說二妞做什么?”白青山無奈的看著劉氏,“孩子也是好心,大妹的性子我了解,她既然真下定決心不肯要咱們的錢,那肯定是有其他主意。”
說著,想起李舒瀚那個不成器的妹夫,沒忍住罵道:“要我說,救不回來才好了!只希望不要連累到那兩個孩子。”
劉氏當然也是這樣想的,可是這根本不可能。
她攤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,“唉,現在這情況,你就說怎么辦吧。”
白青山搖頭,他也不知道怎么辦了。
白束在一旁看著,幽幽說道:“爹,娘,那是李家的事,讓李家自己去操心吧。”
李家的事讓李家自己操心?
這話聽著,似乎有點道理啊。
白青山夫妻對視了一眼,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,眼睛齊齊一睜,全是不敢置信。
“不是,二妞,你不會是讓你姑她去......”求禹城李家了吧?
后面那幾個字夫妻二人沒能問出來,因為白束她先點了頭。
看到這動作,他們就知道,自己真相了!
......
禹城。
今日的禹城李家大門口可是真的熱鬧,寬敞的大門前不知何時多了三個陌生面孔,為了看熱鬧,街坊四鄰聞風而來。
看著像是一家子,一個娘帶著兩個半大的雙生兄妹。
雙生兄妹可不多見!
整個禹城就只有李家主母老蚌生珠生出來那一對,算是個稀罕物。
據李家隔壁莫家看門的老伯說,這三人天未亮便來了,一來就撲通一下跪在大門口。
李家的人出來問過了,這婦人自稱是清源鎮李家村李明季兒媳,今日帶著兩個孩子前來拜見大爺爺。
李家下人請她們進去他們死活都不肯,偏要在這里跪著,可見事情并非拜見這么簡單。
聽到這話,當即便有不明情況的人問:“這李明季是誰?”
“這你們這些小輩就不知道了吧,那是李家家主庶弟。”
李家家主庶弟的兒媳?
穿著粗布衣衫,神情疲倦,一看就是時常勞累做苦力的,李家的侄媳怎么會淪落到如此地步?
不說別的,就說說李家那些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,哪一個不是華裳玉食?
怎么這正兒八經的庶弟家看起來像是乞丐一樣?
很多人都不相信,但老一輩的卻多多少少聽到過一些風聲,但現在就站在李家大門口,他們可不好說。
白紅珠聽著周圍人們議論紛紛的喧鬧聲,大腦一片空白。
少女的話如在耳畔,那鎮定自若的語氣,給白紅珠帶來不少勇氣。
“姑媽你且聽好了,一哭、二鬧、三上吊!大家族都愛臉面,你只要比他們不要臉,這事就成了。”
“或許,還能為你那雙兒女搏個不一樣的前程。”
周圍的人已經越來越多,李家側門虛掩著開合好幾次,里面一直有人在看著她如何動作。
白紅珠深呼一口氣,暗自握緊了兒子女兒的手,仔細回憶鄉里潑婦撒潑的模樣,忽然抬起頭來,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,“啊!”的哭喊出來。
由于是第一次發出這種潑婦大喊,聲音有點破音,但這不不影它的威力。
周圍群眾:安靜安靜,吃瓜了吃瓜了!
一瞬間,所有的喧鬧全部停了下來,把“舞臺”交給她來“表演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