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距離很短,但是對于帝王來說卻十分漫長,甚至用煎熬來說也不為過。
司洛故意調侃,“陛下,您看著挺高大,抱著有些輕啊。”
帝王眼底流露出一絲羞惱之意,他警告似的睨了司洛一眼,示意她閉嘴,然后干脆的閉上了雙眼,對她眼底的戲謔之意視而不見。
他縱然以這種狼狽至極的姿勢被司洛抱著,臉色變幻,也依舊端著那令人不由溺了的絕世風采。
司洛不出意外的看見到了大冰山耳根后的那抹紅暈,眸光微閃。
嘖嘖嘖,這個角度的大冰山,看著還挺讓人心動的呢。
把人放下以后,司洛將被子拉上來了些許,轉過身。
“我去找大夫過來一趟。”
帝王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她,從薄唇里吐出了兩個字 “無妨。”
御醫若是過來了,他就裝不下去了。
畢竟,這不是真的發燒,只是體內強大靈力在循環的過程中導致的體溫上升而已。
司洛回頭,看了他一眼,微微皺眉,有些不贊同,“可是,你現在燒的挺嚴重的,還是找御醫看一下比較好。”
她能透過帝王的掌心感受到那炙熱的溫度。
他語氣輕而淡,“就用上次的方式幫朕。”
她的表情有些遲疑,“這只能治標不治本,陛下突然發燒,還是得看大夫的。”
帝王淡淡的出聲道:“無妨,就按之前的去做。”
見帝王堅持,司洛也沒有再多說什么。
“那好吧。”
身體是人家的,人家若是不愿意看病,她能怎么辦呢?
司洛給帝王打了水,拿來了毛巾放在了他的額頭上,看著帝王合上了雙眼,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,她才松了一口氣。
她視線往下,帝王的手依舊還緊緊地扣著她的手腕,似乎怕自己會一不留神就走掉。
這個大冰山怎么突然間變得那么依賴她了?
真是個奇怪的家伙。
司洛視線落在帝王有些微顫的睫毛,忍不住輕笑了一聲。
她看了一眼外面的月色,才想起大統領還在等自己的事。
糟糕,大統領現在估計已經氣上頭了吧?
接二連三的放鴿子,這…這…
她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,這回真不是她的錯,她也很想去來著 無奈,只能在心里默默表達對他的愧疚。
哎,總之,對不起了,大統領。
這個時候的大統領,此刻正站在寒風之中,摩梭了一下自己的手臂,牙齒氣得咯噔咯噔的響。
“司洛!!!”
他真的有些想撩擔子不干了,這個師傅當的可真是夠憋屈的,別家都是求著他教,等著他來。
那小子呢?則是相反的!
沒誰了!
真的是沒誰了!
那個無法無天的混蛋小子!!!
隔日。
司洛緩緩地睜開眼睛的時候,才驚覺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躺在了龍床上,而帝王早已經不見蹤影了。
“人呢???”
她一躍而起,趕忙下床,發現自己甚至連鞋子都被脫了,而且整個過程中居然毫無所覺!
不太對勁啊。
自己的警覺性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那么低了?就連別人碰了自己,甚至離開了都不知道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