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計劃還沒有正式開始,可不能莫名因為一個男人給腰斬了。
她決定暫時安分點,謹慎點,與帝王盡量保持一個安全距離,老老實實的在這期間做個服務性質的小兵,暫時先不去想積分的事了。
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。
反正帝王停留在帝軍營的時間不會太久。
就當做是一次臥底任務,像之前執行的數次任務那樣,做個能屈能伸的演員,盡量控制點自己那一燃立爆的脾氣就好。
回到主殿。
在帝王的眼神示意下,司洛總算是找到了筆墨紙硯。
這紙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做的,拿在手上有些硬,微微有些泛黃,透著一股子草腥味。
筆墨和硯臺倒是跟華夏的一模一樣,并無不同之處。
帝王盤腿端坐在軟墊上,雙手放至膝上,他眸光微垂,腰板如勁松一般挺直,眉眼清冷絕俊不失威嚴,他垂著眼眸落于案桌,見司洛站在一邊遲遲不將紙張攤平放于眼前,忍不住側睨了她一眼,冷冷開口。
“筆、墨、紙、硯!”
司洛被帝王提醒,才意識到自己得主動一些,她將紙攤開放到桌上,將毛筆遞了過去…
結果,帝王遲遲不接,凝視著她伸過來的這支筆,眉頭有越皺越緊的趨勢。
這男人也未免太難伺候了吧?
皺著眉頭是什么意思?
難道非得要她要送到這廝面前,才肯屈尊降貴的伸手接一下?
這要是擱現代,有誰敢這樣對待她,早死不下一萬次了。
若不是因為留在這里有升職空間,有地方住,有口飯吃,還方便賺取積分,tnd老子早就不干走人了。
司洛手僵在半空中,微微彎腰,更靠近了一些,皮笑容不笑的送到他眼前。
“陛下,你的筆…”
“墨都沒磨,你遞筆給朕,作甚?”
司洛嘴角微抽,手上的力道一緊,差點將這根脆弱的毛筆折斷,幸好理智還尚在。
她這雙手,除了玩槍,玩炸彈,玩賽車,玩各種各樣的武器之外,就沒碰過毛筆這種在現代屬于熏陶情操的東西,更別提研墨了。
不會就是不會,裝不來。
司洛干脆收回了筆,語氣冷硬道:“陛下,想必你也看出來了,我笨手笨腳的不會伺候人,像這種筆墨紙硯更是摸都沒摸過,不如我去找能伺候的人進來伺候你吧!”
帝王聽到這句蘊含一絲火氣的話,忍不住抬眸看了她一眼。
“…你不識字?”
司洛看了一眼案桌上擺放的書,上面的字是繁體的,跟華夏文并無不同,于是悶聲道。
“識字,但不會研磨也不會伺候人,陛下讓我去沖鋒陷陣還行,讓我伺候您,做著不擅長的事著實是為難我,也難為陛下了!”
帝王見司洛難得露出一副別扭氣悶的模樣,原本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微微彎了一下。
他眸光淡淡,隱含一絲試探之意:“看來,你也是個被伺候慣了的。”
司洛聞言,沒有立刻接帝王的話,而是將目光投向遠處,半晌,她的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。
“我還是去幫陛下喊人進來伺候吧!”l0ns3v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