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海生坐在辦公室里,眉毛皺成了一個川字。
他們的信息化項目,因為各種原因,到現在還沒有做下來,資金審批到位了,只是找他的人太多了,看著各種復雜的人際關系,他不知道該如何進行抉擇。
就連夏顏都插手了,夏顏提供的公司還是他們的高中同學呼延臨慶的公司。
當初,他和呼延臨慶的關系也不錯。
陳子霖他們公司做的方案基本和呼延臨慶他們的方案相差不大。
“傅海生,無論怎么樣,我還是你的妻子,我知道之前是我用了小手段,但是我是愛你的,陳子昂不過是你年少時的夢想,人還是應該活在現實中的。
我和你都不可能和陳子昂成為朋友的,這個道理你懂。如果有一天撕破了臉皮,我們和她都是仇人。傅海生,醒一醒吧,陳子昂是你一生的惡夢。”夏顏尖厲的話響在傅海生的耳邊。
陳子昂是不是傅海生一生的噩夢,傅海生不知道,但是夏顏確實是傅海生一生的噩夢,好又好不了,離又離不開。
“別想著和我離婚,你和陳子昂沒有可能的。”夏顏的笑比冬天的冰還冷。
他對夏顏無可奈何,他心里藏著怨恨,他將不滿發泄在夏顏的、身上,夏顏卻摟,著他,笑著說:“海生,你真棒!”
傅海生想到夏顏看馬總的眼神,胃里翻江倒海,沖到衛生間吐了個天翻地覆,從此之后,他就像躲瘟疫一樣躲著夏顏。
夏顏只要一靠近他,他就開始反胃,惡心,嘔吐。
后來,夏顏便也不理他,倆個人都是時令節氣的時候回去看看孩子,當著孩子的面裝著恩愛的樣子。
孩子在家里有母親帶著,還有高中的同學黨桂芳也經常照顧著,當初黨桂芳是陳子昂極要好的朋友,他們三個關系一直不錯。
后來他們都在泉城重新買了房,沒有想到兩家竟然就是門對門,黨桂芳擔負起了幫他照顧孩子的事情。
黨桂芳也生了一個兒子,兩個孩子在同一個學校讀書,同一年級不同班,黨桂芳沒有工作,就一直在家里,將家里打理得很好,周宏生在外面跑生意,他們的小日子能羨慕整個縣城的人。
黨桂芳知道傅海生兩口子都在外面上班,孩子由奶奶帶著,便將倆個孩子都接到自己的家里,吃飯一起吃,寫作業一起寫,并且也給倆個孩子雇了家教。
孩子都將黨桂芳叫“媽媽”了。
黨桂芳雖然學習不好,但是持家有道,無論是家里還是鄰里間都是和睦有加。
敲門聲打斷了傅海生的思緒。
“傅總,信息化項目公告已經掛出來了,掛在省網的官網上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“這個項目已經拖了這么長時間了,終于可以實施了。”
“是啊,可以實施了。”
匯報工作的人見傅海生沒有多,便告辭出來了。
夏顏之前找過他,給他承諾,傅海生在調走之前是會把他推上去的,只是傅海生說話有些不方便,只能讓她出面。
當他提出陳子昂的公司時,夏顏輕蔑的笑著說:“你傻啊,陳子昂是陳子喬的妹妹,馬總肯定是要給陳子喬一份薄面的,為什么吃飯要叫上我,你不明白嗎?”
都是在社會上混的,那能不明白一些事情呢?
陳子昂他們公司的方案多多少少他也會透露給夏顏同學的。
而且報名做方案的很多家公司,擠都會將陳子昂他們公司擠走。
況且,夏顏同學很大方,事情還沒有做,就已經幫了他很多,買房幫他,孩子上學幫他。
本來,他還準備給傅海生說一下情況,但是傅海生沒有想問的意思,他就裝作不知道吧。
傅海生拿起電話,給陳子霖打了一個電話,從他們將項目方案寫好之后,基本他們就沒有來過洛城了,估計發標他們也有可能沒有關注。
還是給他們打一個電話通知一下。
陳子昂還好嗎?
陳子霖正在整理資料,江俞軒說十一點多過來交接。他知道江俞軒很忙,交接簡單最好。
電話響起來了,陳子霖看了一下,是傅海生的。
“傅總,你好。”
“陳總。”傅海生的聲音微微有些尷尬。
“有什么事情嗎?”
“那個項目昨天發標了,在省網的官網上,你們有時間關注一下。”
“好的,謝謝傅總。”陳子霖的聲音不帶一似溫度。
對于這個項目他們原本也沒有抱太大的想法。
陳子霖掛了電話,繼續忙他的,也沒有安排人去看招標公告。
工作交接之后,他就回去看看父母,早上三姐和四姐的電話都打通了,說好了周末一起回去。
大姐也聯系好了,就是二哥沒有聯系上,三姐說二哥由她來聯系。
陳子霖嘆了口氣,年齡大了,反而兄弟姊妹在一起相聚的日子不多,原來過年過節還能回去,后來都各自有各自的家,像大姐都是當奶奶的人了,不可能再回去過年的了。還有四姐五姐都得回去陪婆家的人。
子昂太遠,原本以為她一直單身,沒有想到都有倆個孩子了,這些年真是辛苦子昂了。
陳子霖正想著家里的事情,感慨著時光的流逝,江俞軒推開門走了進來。
“俞軒。”
“都整理好了?”江俞軒說話從來都不拖泥帶水。
“好了。”陳子霖指著一堆堆文件,他已經分門歸類,清清楚楚。
“我已經通知同事們了,等你來了就開個會。現在去會議室吧。”
“好。”江俞軒對西城的人也都熟悉,但是兩個領導工作交接也是必要的程序。
江俞軒和陳子霖到底達議室的時候,同事們已經在等著他們了,明亮的會議室大屏幕上打出歡迎江俞軒的語錄。
辦公桌上擺滿水果和茶杯,公司里美麗的小姑娘手捧鮮花。
江俞軒沒有想到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來歡迎他。
原本大家都認識江俞軒,簡單的開場白一過,進入正題,半個小時的會議結束后,陳子霖對江俞軒說:“我周末回去看我的父母親,下周一去北京。洛城的傅海生打電話說那個項目已經掛出來了,在省網的官網上,做不做你來決定。”
“好,我來安排人。”江俞軒說。
“我有一次投標的時候碰到夏顏,要不是李凌菲,估計會很困難。”
“那我就當這次投標試個水吧。”江俞軒微笑著說,原本陳子昂就不太愿意做這個項目,只是江俞軒還想試一試,試一下做人的下限。
“也行,也許我們兩個對換了,會好一些。”陳子霖心里想得還是比較樂觀的。
“不一定,也許和陳子昂有關的事情都不會被她放過。”
“陳子霖,給你看看這個手鐲,你見過沒有?”江俞軒突然想起來寒伯安交給他的事情,陳子建有給他說過,但是沒有手鐲,說什么都是白說。
“我見過,這不是我們家的手鐲嗎?這照片你從哪里來的?”陳子霖吃驚的問,他當初并不知道二哥為什么會打二嫂,但是二嫂就是該打。
因為江俞軒和二哥說話都是頭抵頭,當時他和三姐夫說話,沒有注意到江俞軒和二哥的談話,只聽見二哥問二嫂要手鐲。當他到書房的時候,二哥已經打了馮睿。
“你們家的?”
“對呀,我原來經常見我父親拿著,后來不見了,我爸說給我二哥了,我二哥送給你了?不會是誤會還沒有解開,當你是陳家女婿了吧?”
“你這腦洞真大,這么珍貴的手鐲,你二哥舍得給我?沒事了,趕緊忙你的去吧。”江俞軒收起手機。
這么說,這個手鐲是陳家的無疑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