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西裝男人閃身避開,北冥離的一腳沒踢中,但在白西裝上留下個黑腳印,白西裝男人臉色微變,眼里射出陣陣殺氣。
這混帳小子比幾萬年前越發討嫌了。
北冥離沒心思管這家伙,踢了一腳后就去支援寧霜了,無數女人團團圍住寧霜,個個面目猙獰,眼睛血紅,像生化危機里的喪尸一樣。
在場的男賓們都驚呆了,后背疹得慌,許多人都落荒而,還有些男人留下來想阻止這些戰爭,可被控制了的女人們,雖然穿著華美的禮服,可戰斗力卻個個都是神級的,男人竟拉不開,甚至還掛了彩。
寧霜并不慌張,這些女人都手無縛雞之力,就算入魔也沒多少戰斗力,麻煩的是她不能殺了這些被利用的女人。
嫉妒心人皆有之,并沒有多么可怕,可怕的是利用這些女人的人。
寧霜避開一群女人的攻擊,利落地劈暈了圍過來的幾個女人,她脫下高跟鞋收進空間,這玩意兒穿著不得勁,但打人卻相當給力,收起來以后肯定用得著。
一拳一腳或一肘,寧霜所到之處,就倒下了一片,美麗的小仙女,瞬間變身成了女戰士,所向無敵,嫌長裙礙事,寧霜索性撕下了下面一截,仙女裙變成了短裙,動作更利落了,又倒下了一片。
CC的設計師和模特們本來挺害怕的,但見寧霜輕而易舉就弄倒了幾十號人,害怕之心登時煙消云散,饒有興致地看起熱鬧來。
設計總監靈感爆棚,拿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就開始畫了起來,神情著迷,筆尖在紙上流淌,片刻間就出現了美麗的倩影,正是寧霜。
“那件禮服好可惜啊,才第一次上身就毀了。”有個模特遺憾地自言自語,其他人看傻子一樣看她。
衣服再貴能有命貴?
都要沒命了,還管裙子作什么,換了她們遇到這樣的突發事件,肯定也會扯破裙子保命的。
北冥離趕到寧霜面前時,她已經解決了多半,剩下的女人躊躇著不敢上前,哪怕她們被控制了意念,但身體的本能還是感覺到了害怕,不敢挑釁寧霜了。
“霜霜,我來了!”
北冥離叫囂著沖了過來,擺出大戰八方的架勢,只是——
“嗯,沒事了。”
寧霜一拳揍暈了身邊最后一個女人,又沖遠處不敢上前的女人們揮了揮拳頭,這些女人忙后退了幾步,更不敢過來了。
北冥離也跟著揮了揮干凈的拳頭,他都還沒動手呢。
心里怎么空落落的?
不太是滋味呢!
“你不是討厭女人嗎?下次遇到男人就讓你上。”寧霜突然說了句。
北冥離空落落的心立刻被喜悅填滿了,笑瞇了眼,用力點頭,他肯定會讓霜霜見識到他熊一般勇猛的戰斗力的,今天一群雌性他都發揮不出正常水平,還是霜霜體貼他。
寧霜忍不住笑了笑,這憨批確實好哄,比三歲奶娃娃都好哄。
二筒和小翠在遠處興致勃勃地啃辣條,順便看戲,他們一點都不擔心,只是一群普通人而已,寧霜一根手指頭都能應付了,也就北冥離緊張的要死,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男人,智商也同樣不咋地呀!
白西裝男人微微笑了笑,飄然離開了會場,沒人發現。
警察趕過來時,女賓客們也漸漸蘇醒,她們像做了場噩夢一樣,身上痛的很,腦袋也疼得厲害,可卻什么都記不起來了。
呻吟聲傳來,越來越大。
是梁之華。
她受傷有點重,前面的禮服都變成了紅色,血還沒止住,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,寧霜之前那一腳刺穿了她的小腹,傷勢挺嚴重的。
其他女賓客卻毫發未傷,寧霜手下留情了,之前的打斗場景,全被記者們拍下了,饒是見多識廣的記者們,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,感覺像是末日來臨似的。
“sir,是誰弄傷我的?”
被抬上擔架前,梁之華強撐著問,她想知道是哪個王八蛋,本來參加完時裝發布會后,她就要進劇組拍戲了,是好不容易才聯系到的女二號,對于資源匱乏的她來說,這個角色已經是目前最好的了。
梁之華本打算好好飚一下演技,力壓女一,還可以重新再紅一把,在演技上,她向來是有自信的。
可現在卻讓人給刺傷了,十天半月都不可能養好,劇組哪會等她,說不定這個角色就會讓給其他人,她豈會甘心。
警察搖了搖頭,他們到現在都還懵著呢,接到了莫名其妙地報警電話,說末日來了,賓客們都變成喪尸了,要不是看在打電話的是CC的設計師份上,他們絕對不會過來。
過來后就看見一群穿著華美禮服的女人們,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,還有個女人竟受了傷,喪尸卻不見了,連根毛都沒看見。
“女士,請別再說話了,你傷得很重。”
醫生十分嚴肅,寧霜那一腳刺穿了梁之華的脾臟,必須立刻手術,否則會有生命危險,這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梁之華心頭緊了緊,迷糊間看到了寧霜沖她揮了揮手,先指了指小腹,又指了指自己,梁之華哪還不明白,她這是讓寧霜給坑了!
眼前一黑,梁之華徹底暈死過去。人 而且警察認出了寧霜,正是滅了昆汀罪惡團伙的東耀女俠,他們本來還覺得寧霜的功夫被神魔化了,但見過監控錄像后,才知道人家姑娘是真的厲害,一拳就KO一個,這種力量只有角斗冠軍才能達到。
“這些人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才發狂的,真不可思議。”一位年輕警察提出了問題的核心。
莫名其妙發瘋,又莫名其妙地好轉,醒了后記不起幾分鐘前干過的事,太匪夷所思了。
“缺氧吧,大腦缺氧出現了幻覺,將寧小姐當成了敵人,所以才會攻擊她。”一位年長警察分析,聽起來還挺有道理。
但寧霜知道肯定不是這原因,梁之華她們是被人控制了。
她在人群中搜索,終于發現那個古怪的白西裝男人不見了,心陡地又沉了沉,涌上強烈的不安。
每當有大事即將發生時,她都會有這樣的預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