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霜抱出了骨瘦如柴的基蒂,給她輸了些靈力,基蒂氣色好了些,緩緩睜開眼,朝寧霜微微笑了笑,啞聲問道:“是不是結束了?”
“是的,都結束了,你自由了。”寧霜點了點頭。
瑪吉驚愕地睜大眼睛,失聲道:“你…你會說話?”
自從大女兒死了后,小女兒就變成傻子了,不會說話也不會笑,什么都不知道,跟木偶人一樣,她讓干什么就干什么,從來都不會反抗,比大女兒聽話多了。
可現在…瑪吉意識到自己上當了,小女兒騙了她整整五年。
基蒂冷冷地看著她,恨聲道:“如果我不裝傻,五年前你就會像弄死姐姐一樣弄死我,親愛的媽媽,這些年你難道就沒有夢到過一次姐姐嗎?”
長久沒說話,基蒂的語調比較生硬,說出了五年前的罪惡真相。
寧霜并不意外,基蒂姐姐果然不是病死的,而是瑪吉害死的,她真想不明白,人為造成的窒息應該很容易辨別,當時搶救的醫生護士竟沒一個提出疑問的?
M國這邊的醫生護士不會如此智障吧?
瑪吉似瘋了一般,沖過來想打基蒂,被寧霜一腳給踹到了地上,她惡狠狠地瞪著基蒂,怒罵道:“我當初就應該也弄死你,不應該讓你活著!”
“不,你舍不得,我死了你還怎么掙錢?這些年你靠著我和姐姐掙了那么多錢,你怎么會舍得弄死我。”基蒂流下了眼淚,為她姐姐,也為她自己。
她無數次痛恨上帝,為什么要讓她成為這個毒婦的女兒,哪怕讓她去貧民窯當乞丐,也好過現在生不如死。
每一天她都在茍延殘喘,之所以沒去死,只是希冀有一天能揭穿毒婦的真面目,讓世人都看清她丑惡的嘴臉,也替她和姐姐申冤。
這一天終于來到了。
說了這么多話,基蒂大口喘著氣,臉色更加蒼白,寧霜又輸了些靈力,勸道:“這些話留著去法庭上說,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“我怕我等不到開庭,我…我熬不下去了,每一天都生不如死…”基蒂慘然地笑了笑,眼神黯然。
死亡對別人來說是可怕的事,可對她卻是解脫,她每天都想著快點死去,可冤仇未申,她不甘心。
現在終于可以安心地去死了。
寧霜面色微變,多輸了些靈力,但基蒂一心求死,她的靈力如石沉大海,毫無用處。
“就算你想死,也得親眼看著這毒婦接受法律制裁,親眼看著這毒婦被世人唾罵,再去你姐姐的墓前告訴她這一切,你還有那么多事沒做,怎么可以去死?”寧霜急了。
基蒂愣了下,灰暗的眼神又亮了些,喃喃道:“是的,我要去和姐姐說,她還不知道呢!”
“等這毒婦被審判了,我帶你去,現在你得好好活著,法官需要你的證詞。”寧霜松了口氣,可算勸住了。
多活一天是一天,開庭至少是一個月后的事了,到時候再想辦法,這姑娘才十四歲,如花的年紀,又有聰明的頭腦,好好活著多好。
但寧霜也知道,基蒂的身體和心理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,活著對她確實太難了,但還是要努力活著。
在喬治的別墅搜了圈,沒看見那個暗黑血族路易斯,估計被喬治給吞噬了能量灰飛煙滅了。
寧霜帶著基蒂去了警察局,還有瑪吉,基蒂是報案人,控告瑪吉虐待她和姐姐,還害死了姐姐,并且把她和姐姐獻給那些喜歡幼女的變態。
基蒂說這些時很平靜,她已經麻木了,但警察卻被嚇了一跳,立刻將這起案子當成了大案,不敢等閑視之。
瑪吉在洛杉磯很有名,雖然警察沒見過她,但卻久仰她的大名,一個盡心盡力照顧病重女兒的好媽媽,現在卻是個殘害女兒的惡魔,實在令人難以相信。
“我和姐姐很健康,沒有任何疾病,她不想工作,又想天上掉錢,就打掉了姐姐的牙齒,還給姐姐吃瀉藥和消毒水,姐姐變得很虛弱,血液數據也顯示她得了怪病,那時姐姐六歲,我三歲,我親眼看見她把稀釋過的消毒水灌給姐姐喝,姐姐差點死了,她卻無動于衷,用鉗子拔掉了姐姐的幾顆牙齒,然后對醫生說是怪病引起的。”
饒是警察們見慣了大風大浪,也被基蒂的述說聽得毛骨悚然,怎么會有這么冷血殘忍的母親?
“她是你們的親生母親嗎?”
“是的,我和姐姐不是同一個父親,但姐姐對我很好,她在姐姐身上嘗到了甜頭,想在我身上也如法炮制,這樣就能夠多掙錢,姐姐威脅她,如果她敢對我動手,就會對醫生說出事實,姐姐保護了我六年,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。”
基蒂流下了眼淚,她用瘦骨嶙峋的手擦干凈了,繼續說道:“每當醫生稍稍治好了姐姐,她就會繼續給姐姐灌化學藥劑,她還不滿足,想要對我動手,姐姐和她爭吵,那天晚上,我親眼看見她用塑料袋套住了姐姐,很快姐姐就沒有了呼吸,她很冷靜地叫了救護車,然后對醫生哭訴,還自責她沒能照顧好姐姐…她的演技比那些奧斯卡影后還厲害。”
詢問的警察后背冷叟叟的,同情地看著像鬼一樣的基蒂,這對姐妹實在太慘了。
基蒂又說道:“姐姐的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猜疑,緊接著,她對我下手了,和姐姐一樣的方法,我無法反抗,只能裝聾作啞,生不如死地撐了五年,終于讓我等到了霜,她愿意幫助我,我和姐姐的冤屈能昭雪了。”
否則,她死不瞑目。
警察也有和寧霜一樣的疑惑,“這些年就沒有醫生提出懷疑嗎?”
“有的,在姐姐沒死時,就有一位年輕的醫生懷疑了,但她的演技太好了,所有人都相信她,包括醫生和護士,反而指責那名年輕醫生,說他傷害了偉大的母親,那位年輕醫生之后就不敢再說了。”
呵,你們都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