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不定不是那個高長河的呢,人家可能也是冤枉的,和這女人有了幾回露水情緣,穿上褲子都忘得一干二凈了,這女人耐不住寂寞,又和其他男人生了野種,然后順水推舟賴在高長河頭上…”有人煞有介事地分析,聽起來居然蠻有道理。
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很多人剛才還在網上瀏覽到了楊盼而家的新聞,都替楊盼而抱不平,現在碰到現實中的楊母,他們都興奮起來,將楊母和寧霜她們三人圍得水泄不通。
“說得極是,性yin的女人不可能只偷一個男人,沒準那倆兄弟的爹各有其人呢,沒一個是那個叫高長河的。”
“這樣說來,那個高長河也忒冤了些,人在家中坐,禍從天上來呀!”
“非也,應該是福從天上降,多了倆兒子四孫子養老送終,這福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!”
“說得極是,天大的福氣啊!”
這些人在病房里待得極悶,突然有了這么件新鮮事打發時間,大家都踴躍發言,把楊母貶損得一無是處,好在楊母臉皮厚,是個油鍋里打滾的人,只當沒聽見這些人的話,可臉上尷尬的神情,說明她還是有些在意的。
“神醫,我家真拿不出那么多錢,能不能少些?”楊母哀求。
“沒錢就賣房子啊,你家不是有房子車子嗎?賣了就有錢了。”有人大聲說,省了寧霜的口舌。
楊母心里惱火,沖多話的中年男人罵道:“我家的事用得著你多嘴多舌,再瞎咧咧,你給老娘出錢!”
中年男人也是個滾刀肉,鄙夷地看向楊母,嘲諷道:“老子憑啥給你出錢,又不是老子的兒子。”
寧霜攔住了要和中年男人干架的楊母,不耐煩道:“沒錢就算了,老夫另有要事,告辭!”
“神醫別走,我們再商量商量!”
楊母趕緊抱住寧霜的胳膊,這可是兒子的救命稻草,不能放走了,五百萬她肯定拿不出來,房子她也舍不得賣,賣了房子她拿啥養老?
“神醫,再便宜些吧,我真沒那么多錢…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神醫你行善積德,救救我兒吧…”
寧霜眼角瞥到楊盼而平靜無波的臉,心里有了主意,她得再出一記狠招,讓楊母臭大街,變成過街老鼠,人人厭棄。
她假裝沉吟了會兒,又捋了捋胡須,無奈道:“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了,既然你拿不出錢,那老夫就教你個簡便的辦法吧,一分錢不用,但對外不能說是老夫教的。”
“什么辦法?神醫快說,我肯定不和外人說。”楊母大喜,一分錢都不用,這辦法才好呢!
寧霜暗自冷笑,慢條斯理說道:“你兒子是中了極古怪的毒,解毒太難,老夫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制成解毒丹,價錢自然貴一些,但也有個土辦法,你可將令郎身上的毒,轉嫁到其他人身上,必須是血親,沒有血緣關系的無用。”
楊母心涼了涼,她本還想弄到窩囊廢楊爸爸身上的,現在只有楊盼而了,這逆女也是她肚子里生出來的,和她兒子有一半血緣關系。
“轉嫁后的人還能活嗎?”有人感興趣地問。
寧霜搖頭,“自然活不了,其實就是一命換二命,一個血親只能轉嫁倆人的毒,必須在二十四小時內,你兒子中毒時間太長,剩下時間不多,抓緊時間吧!”
楊母心慌意亂,兒子是昨天下午中的毒,現在已經快中午,沒幾個小時了,她得趕緊把逆女騙過來。
“神醫,要如何轉移?”楊母請教。
“說是說不清的,你把人叫過來即可,看來你想舍身救兒了?你只能救兩個,還得再來一個。”寧霜故意說。
“不是我,我讓我女兒來,神醫你等等,我去叫人。”
楊母矢口否認,開玩笑,她活得好好的,還沒享受夠呢!
面無表情的楊盼而盡管已經徹底寒心,可聽到這話還是覺得心痛,昧了她的血汗錢不打緊,竟然還要她的命,呵…她早就應該對這女人不應該有任何幻想了!
從此以后橋歸橋路歸路,死了她都不會去看一眼!
圍觀的人也都紛紛搖頭,楊母的狠毒真的讓他們刷新三觀,好事從來不想著女兒,要命的事卻第一個就想讓女兒上,楊盼而生在這樣的人家,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血霉。
楊母對大家鄙夷嘲諷的眼神毫不在意,她絞盡腦汁地想辦法,要如何才能哄騙楊盼而老實過來,很快她便想到了辦法。
寧霜沖楊盼而使了個眼色,楊盼而心知肚明,借口上廁所出去了,找了個無人處,楊母果然打來了電話,楊盼而接了電話,想聽聽她這‘好母親’又要如何哄騙她。
“盼而,以前是媽不好,媽對不起你,媽得了重病,醫生說沒幾天活了,媽想看你最后一眼,媽死也瞑目了…”
楊母倒也知道丟臉,進病房打的電話,但她嗓門本就大,說著說著聲音就大了,就算隔著門都能聽見,大家更加鄙夷,這女人太無恥太狠毒了。
“楊盼而不會來的,昨天才和她斷絕了關系,她要是來就是真的傻了。”有人推測。
“不一定,清官難斷家務事,這種事理不清的,而且畢竟是親母女,沒那么容易狠下心的。”有人卻不樂觀。
大家側耳聽著房間里的動靜,都想知道楊盼而到底會不會來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楊盼而耐著性子聽楊母說了一通鬼話,冷聲道:“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,以后不用再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盼而…你聽我說…”
楊母急了,可手機里傳來的卻是嘟嘟聲,楊盼而掛了電話,楊母不死心,又打了過去,聽到的卻是‘對方正在忙’,她被楊盼而拉黑了。
“黑了心的死丫頭,拍戲咋沒摔死呢…等老娘空下來再算帳!”
楊母罵罵咧咧,心里卻急的很,兒子可咋辦?
難不成真的要用她的老命?
她舍不得死啊!
外面的人齊齊松了口氣,幸好楊盼而還拎得清,否則又得被這親娘坑死了。
思慮再三的楊母,終于有了決斷,舍命是不可能的,只能賣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