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杭…你怎么樣了?”
王焱驚喜地看著蔣子杭,對寧霜萬分佩服,那么多專家都沒辦法,寧霜一出手就讓蔣子杭醒了,高人一出手,就知有沒有啊!
費漢秋也關心地看著朋友,不過他性情內斂,不像王焱感情外放,從頭到尾都沒說幾句話。
蔣子杭眼睛直愣愣的,眼珠子一動不動,跟傻了一樣。
小翠沒去影視城,在酒店里待著,不知道蔣子杭出事了,見他的模樣,脫口說道:“傻了吧!”
“你才傻呢,蔣先生可是才華橫溢的編劇。”米娜沒好氣地懟了過去,這蠢助理真不會說話。
小翠的單蠢在劇組都已經出名了,就算米娜是后面進的組,但也久仰大名,所以她在小翠面前頗為理直氣壯,覺得自己比小翠聰明多了。
“天才咔嚓磕一下就是傻子,不過你這樣的磕都不用磕。”小翠雖然不認識米娜,但憑借她對同類的敏銳感覺,一看就知道米娜的智商不咋地,眼神赤果果的鄙夷。
米娜愣了下,沒聽明白,反問道:“我這樣的怎么了?我天生麗質,聰慧絕倫,天下無雙。”
小翠翻了個白眼,豎了豎小手指,“反義詞才是你的真實寫照,一邊待著,別吵我家大人辦正經事。”
“你…你才是反義詞…”米娜氣得擼起袖子要開干。
寧霜沉了臉,冷聲道:“都給我靠邊,再吵吵我讓她一輩子都說不出話!”
小翠身體抖了抖,立刻退到一邊,閉緊嘴一聲不吭了。
米娜猶豫了會兒,雖然很不服氣,但還是被寧霜的氣勢震懾住了,再加上小翠的良好示范,也乖乖地退到了一邊,眼睛卻死死盯著蔣子杭,她得盯牢些,免得蔣先生被惡女人害死了。
王焱接連問了好幾聲,蔣子杭都沒反應,迷茫地盯著天花板,跟夢游一樣,茉莉卻激動得不能自己,連聲說道:“是他…就是他…他怎么也來了?”
“只是轉世,不是負你的那個渣男!”寧霜提醒。
“可他為什么還記得我?投胎轉世不是要喝孟婆湯的嗎?他為什么還記得?”茉莉神情十分復雜,輕咬嘴唇,似怨還嗔。
“孟婆湯過期了,總之他不是他,他也不記得你,一切都是巧合,一會兒他就會忘記所有的往事,重新開始做人,你也一樣,安心去投胎開始新生。”
寧霜神情冷漠,對茉莉的傷心悲慟毫無反應,人間悲歡離合她看得太多了,沒那么容易被影響。
“可我不甘心啊,當初他口口聲聲說愛我,愿意為了我去死,還說只要有一口吃的,他都會先給我吃,我那么相信他,把我的血汗錢都給了他…他怎么可以那樣對我,我到底哪點對不起他了…”
茉莉悲慟萬分,愛得深,才會恨得越深,哪怕時隔幾十年,她對這個男人還是愛恨交織,心有牽掛,這也是她寧可當孤魂野鬼,也不愿去投胎的原因。
不親口問個清楚,她死不瞑目啊!
寧霜搖了搖頭,真是個傻女,到現在還看不透,男人的嘴…呵呵,信了才是真的變鬼。
“也罷,我就讓你真正死心,算是你這幾個月幫我的報酬。”
寧霜打算讓這傻女親口問蔣子杭,但現在的蔣子杭糊里糊涂的,得受點刺激才能想起更多前塵往事。
可惜她還沒來得及煉制還魂丹,只能找個活人上身了,她自己肯定不行,想到要像怨婦一樣哭哭啼啼的,還得和蔣子杭卿卿我我,她全身都起雞皮疙瘩。
王焱和費漢秋他們也不行,男人太礙眼,蔣子杭前塵往事想不起來,隔夜飯倒是會吐一盆。
小翠是個狐貍,不同種族融合比較困難,而且這狐貍現在都肥成球了,和茉莉毫無相似之處,肯定刺激不了蔣子杭。
只剩下——
寧霜看向了米娜,看得這姑娘全身毛毛的,下意識抱住了胳膊,警惕地瞪著寧霜,“你…你…你要干什么?”
“借你身體用一用,放心,不是讓你睡男人,只是互訴下衷腸。”
寧霜微微笑了笑,眼神有些訝異,剛才細看了下,米娜和茉莉竟有幾分相似,只是米娜氣質更現代一些,看起來不是太像,如果化個民國妝,再換上旗袍,絕對跟姐妹一樣。
“訴什么衷腸?你別想誆我,你肯定沒安好心!”米娜不相信,她助理也有些慌,擔心遇上潛規則,這屋子里可有仨大男人呢!
“小姐,我掩護你,快跑!”
助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,舍生取義地擋在米娜面前,讓她先跑,寧霜眼皮抽了抽,果然是物以類聚,傻女身邊的助理也是傻的。
“跑什么跑,他們沒那個膽子,我爸爸可是米老虎!”米娜一把推開助理,毫不畏懼,這里可是她老子的地盤,怕個毛線。
“噗”
小翠捧著肚子笑噴了,王焱和費漢秋雖然為朋友擔心,但也被這姑娘逗得笑了,如果只看表象,這個米娜是真不好相處,當然,本質也是不好相處的。
但相處久了就能發現,米娜其實本性良善,而且也挺仗義,只是智商…確實捉急了點兒。
“你爸咋不叫米老鼠?米老鼠多好聽!”小翠十分好奇。
米娜白了眼,“老鼠有老虎威風?你傻不傻!”
小翠眨了眨眼,深以為然地點點頭,“不錯,老虎比老鼠威風多了,你爸打架很厲害?”
米娜洋洋自得,驕傲道:“那當然,方圓百里打架最厲害的就是米村,米村最能打的就是我們家的男人,哼,我們米家拳在全世界都有名,還有國際連鎖拳館呢!”
“那你怎么跟白切雞一樣?”小翠一臉鄙夷,這女人她一爪子就能打趴下。
米娜跟炸毛一樣,尖叫雞一樣沖小翠吼,“誰白切雞了?就你這一身虛膘,本姑娘一根手指就能干服帖,不服就單挑!”
不會功夫是她一生的痛,她米家老老小小近百人,無論男女老少,個個會武,惟獨她…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,確實是個白切雞。
可只有她自己能說,別人誰都不可以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