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柳生身體抖了抖,眼神變得怨毒,恨聲道:“我只是給了他買酒的錢,是他自己找死,和我無關!”
那個王八蛋胃口越來越大,勒索的錢也越來越多,那幾年他從蕭寶兒手里騙來的錢,大半都用來堵朱三祥的嘴了,這王八蛋就是個無底洞,不死遲早會拖累他。
不過他當然不會親自動手,他有的是耐心,朱三祥愛喝酒,好,他給錢,朱三祥只要有了錢就會去買酒,根本用不著他游說,喝了幾年后,朱三祥手腳顫抖,反應遲鈍,他便出錢給買了輛二手車,剎車并不太好,果然沒多久,好消息就來了。
朱三祥酒后駕車出事,從橋上飛進了海,連尸體都撈不出來,他終于解脫了。
蕭寶兒驚恐地看著朱柳生,怎么也想不到枕邊人竟是沾滿了血的惡魔,手上還不只一條人命,她不僅眼瞎,心也是瞎的。
“我全都說了,寶兒,是我對不起你,你饒了我吧…看在十幾年的夫妻情分上,你放過我吧!”朱柳生不住求饒。
他不想坐牢,也不想身敗名裂,如果蕭寶兒愿意原諒他,他會和蕭寶兒好好過日子的,他在情人老家購置了房產和商鋪,就算沒有錢,情人和兒子也能生活得很好,他可以放心。
而且蕭寶兒耳根子軟,過兩年等這事淡了,他再好好哄哄,蕭寶兒肯定又會和以前一樣,他可以再去找兒子。
朱柳生打的好算盤,而且自以為很了解蕭寶兒,可他卻忘記了女人也是小心眼,尤其是在對待感情上,蕭寶兒可沒那么大方。
“報警吧。”
蕭寶兒神情冷漠,眼神鄙夷,朱柳生現在丑態畢露,她看見就惡心,怎么可能原諒,王焱給警察朋友打了電話,沒多時警察就上門了,朱柳生這才慌了,神情驚恐。
“我什么都沒做,我只是道德問題,你們無權抓我!”
“我有錄音,他涉嫌兩樁命案,他自己親口承認的。”蕭寶兒手里多了個錄音筆,朱柳生之前說的話都錄下來了。
警察聽到怨靈,不禁后背一涼,四下打量,不知怎的,屋子里涼叟叟的,陰風陣陣。
“怨靈在哪?”一個年輕些的警察開玩笑地問,不是太相信。
年長警察瞪了眼,低聲斥道:“別亂問。”
他經手了那么多命案,看過的離奇事多的很,好些到現在都沒法解釋,年輕時他也不相信這些,但現在卻由不得他不信,不管如何,對這些看不見的東西,還是要抱敬畏之心,免得沖撞了對方倒大霉。
寧霜主動說道:“就在屋子里,你們看不見,而且就在你背后。”
她是對年輕警官說的,琪琪飄到了他背后,年輕警察后背冰涼,激靈靈地抖了抖,如同墜入冰窖一般,從頭涼到了腳,確實由不得他不信。
“我…我…信了…能讓它走嗎?”
年輕警察聲音都凍住了,結結巴巴的,臉色煞白,他寧可和窮兇極惡的兇交道,也不想和這種看不見摸不到的玩意兒接觸,剛才那一下肯定會讓他做三個月噩夢。
寧霜微微笑了笑,打出一道靈力,驅散年輕警察體內的陰氣,否則這家伙得病上一場。
年輕警察身體突然變得暖和,感覺舒服多了,拭去了額頭的冷汗,驚恐地四下打量,總覺得那個怨靈就在他身邊。
年長警察看了眼寧霜,屋子里的幾個來頭都不小,蕭寶兒,王焱,費漢秋,就連寧霜最近的名氣也不小,沒想到都聚一屋了,而且還牽扯上了命案官司。
“sir,拜托多關照關照這家伙。”
王焱和年長警察小聲說著,眼神意味深長,不讓朱柳生吃足苦頭他意不平,年長警察笑了笑,“王導放心,鐘Sir已經交待過了,我們決不會放過壞人的。”
“辛苦兄弟了,改天一起喝茶啊。”
王焱這才開心,在年長警察肩上拍了下,一副自來熟的架勢,這也是他在圈里人緣好的原因,三教九流,不管是上層還是底層,他都能打成一片,他應該是娛樂圈中人脈最廣的了,各行各業都有認識的朋友,就算是馬桶堵了,王焱都能找到最頂尖的師傅。
朱柳生被拷了起來,他朝母子三人說道:“回老家去!”
母子仨只是哭,什么話都說不出來,一夕之間,他們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,跟做了噩夢一樣,現在他們都無塵接受事實。
年輕警察把朱柳生押了出去,又返回了,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,想和寧霜合影。
“我和兄弟都很喜歡你,很愛看你的真人秀,電影也喜歡看…”
寧霜有些意外,沒想到在HK竟然有粉絲,她還以為自己沒名氣呢,合影自然沒問題,寧霜大方地和年輕警察合照了幾張,年輕警察開心得像孩子一樣,連蹦帶跳地離開了。
王焱調侃道:“以前和漢秋出去,都是找漢秋合影簽名的,現在可算不找漢秋了。”
費漢秋嗔了他一眼,年輕小伙子喜歡寧霜很正常,他其實不是太喜歡拍照,以前粉絲要求合影他都是能躲則躲,感覺拍出來不會好看,因為他不會擺姿勢。
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,堂堂影帝居然不會拍照,但事實就是這樣,費漢秋在拍照時特別羞澀,一點都放不開,生活中也是這樣,只有的鏡頭前,他才會徹底放松,而且融入到角色中,演什么都可以,王焱就常說他和蕭寶兒一樣,老天爺賞飯吃,天生就是演電影的。
王焱這么一打趣,屋子里沉悶的氣氛輕松了不少,蕭寶兒唇邊也有了笑意,但卻是強顏歡笑,雖然剛才在朱柳生面前很強硬,可她到底付出了十幾年的感情,豈是說舍就舍的。
“琪琪怎么辦?”蕭寶兒問。
寧霜朝空中的琪琪看了眼,“自然是去該去的地方。”
琪琪害怕搖頭,哀求道:“我不去,會受懲罰的,我以后不害人了,求大人放過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