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雪獨自被晾著,沒人和她說話,其他人都聊得熱火朝天的,唯獨不搭理她,就算她臉皮再厚,現在也受不住了,勉強笑了笑,隨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,背影顯得很倉促。
“野心都寫在臉上了,想出名正常,可做事得有底限,踩著前輩上位人品就有問題。”有人嘲諷。
“這種人還有什么品,為了出名讓她罵自己祖宗都愿意,這樣的混不長,遲早會倒霉。”
大家都對樊雪不感冒,原因自然是蕭寶兒,之前樊雪搶蕭寶兒的壓軸,雖然蕭寶兒不介意,但他們是相當介意的,樊雪自己撞上來找罵,他們當然得罵幾句。
寧霜現在終于明白莉莉安的話了,樊雪之前那著棋果然臭不可聞,鼠目寸光,以為蕭寶兒人老珠黃,已經糊了,卻不知道人家隨便一個朋友都是圈里的大佬,樊雪自己把前路給堵死了。
不作不會死,說的就是這女人。
場內的嘉賓大半都散了,寧霜也要回酒店,不過她有事和王焱說,正好費漢秋和王焱送她回酒店,車上可以說。
寧霜一說了蕭寶兒被怨靈纏身,開車的阿強差點撞到路邊的花壇,一個急剎車停下了,費漢秋和王焱神情震驚,都不敢相信。
“怨靈?不可能,寶兒是吃素的,她連魚都不殺,怎么可能會有怨靈,不會的。”王焱連連搖頭,不肯相信。
“所以我才覺得奇怪,而且蕭寶兒身體虧損很嚴重,如果再不驅除怨靈,她活不過三年。”
費漢秋和王焱臉都嚇白了,前面還在為蕭寶兒終于答應拍電影開心,現在卻和他們說活不過三年,心臟真的經不起這樣的驚嚇。
“那怎么辦?你有辦法的,對吧?”王焱希冀地看著寧霜。
“現在不好說,我得知道那個怨靈是怎么回事。”寧霜沒敢保證,怨靈太難纏了,如果蕭寶兒真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,她不想出手管閑事。
冤有頭債有主,怨靈纏身也是自作孽。
“我來安排,明天等我電話。”王焱說道。
明天他就帶寧霜去蕭寶兒家里作客,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回到酒店后,寧霜在網上溜達了圈,又在微博上發表了個感慨,畢竟獲獎了嘛,也沒說什么,只寫了繼續努力。
北冥離的恭賀信息又發過來了,說了一堆甜言蜜語,還發了個大紅包,寧霜全都不客氣地收下了,北冥離又提起了榴蓮蛋糕,還再次重申了他的歸期。
“知道,下個星期!”
寧霜沒好氣地回了句,果斷退出,又在網上搜索了榴蓮蛋糕的制作方法,看了下后感覺不是太復雜,她應該沒問題,回頭多做一些,她也能吃。
第二天睡到快中午,接到了王焱的電話,說下午去蕭寶兒家,寧霜便起了床,出去吃中飯,小翠和莉莉安早出去浪了,估計要浪到半夜三更才回來,莉莉安說要觀摩hk的夜店,學習人家的寶貴經驗,但寧霜懷疑這姑娘絕對是自己饞夜店的猛男了。
雖然不能吃,但親親摸摸還是可以的。
蕭寶兒的住處和寧霜想像的豪宅不一樣,對于她那樣的伽位來說太普通了,就是間普通公寓,頂多百來個平方,并不算大,不過在hk也算豪宅了,房間的裝修擺設都有些老舊了,處處都透著時光的印跡。
在家里的蕭寶兒穿著更加隨便,簡單的家居服,甚至沒化妝,看起來氣色更差,不過美人在骨不在皮,就算容色憔悴,依然不敗她的美麗,反而更多了些柔弱,令人憐惜。
“快請坐,家里有點亂,利雅,倒茶!”
蕭寶兒招呼家里的菲傭,是個皮膚黝黑身材微胖的女人,捧著幾杯茶出來了,還會說簡單的中文,寧霜和王焱以及費漢秋一起過來的,當然只說上門拜訪,談談電影的事。
“劇本這么快就好了?昨天才說的啊。”蕭寶兒很意外。
“子杭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,要么拖拖拉拉,一年都崩不出個屁,缺錢時一晚上就能搞一本。”王焱夸張地說。
蕭寶兒笑得花枝亂顫,“還真是這樣,子杭只有在沒錢時才勤快,有幾個錢就懶了。”
菲傭利雅拿了一盤子點心出來,蕭寶兒招呼寧霜,“利雅烤的西點很不錯,你嘗嘗怎么樣。”
寧霜拿了塊曲奇咬了口,奶香很濃,點了點頭,“很好吃。”
蕭寶兒笑顏如花,“好吃就多吃些,你年紀小多吃些無妨,新陳代謝快,我年輕時一個人能吃下一個大肘子呢,從來沒超過一百斤,現在喝口水都會胖。”
“你那個時候有個外號叫飯桶,比男人還能吃,還餓得快,我們一天三頓,你一天要吃四五頓,偏偏還瘦,其他女演員都氣死了。”王焱回憶起了往事,語氣唏噓。
蕭寶兒捂嘴笑了,眉眼彎彎,“現在我吃得很少,肉也不吃了,天天吃素都還要發胖。”
“你這個不算胖,太瘦了沒福氣。”費漢秋勸說。
蕭寶兒卻嘆了口氣,笑容消失,“我還有什么福氣,上輩子估計把福氣用完了,所以這輩子一點都不剩了。”
費漢秋神情訕訕的,懊惱自己說錯了話,寧霜笑著說,“不能這么說,我會一點面相,您垂珠厚大,眉庭開闊,下巴圓滿,不論財運和朋友運都很不錯,還是有福的。”
蕭寶兒的臉生得極好,是標準的鵝蛋臉,而且下巴圓潤,確實是福氣之相,要說唯一不好的就是鼻子了,有點塌扁,而且人中較短純屬扯淡,說明蕭寶兒的子女運和父母運都不太好。
“小姑娘真會說話,我知道自己福氣不好,已經想開了。”蕭寶兒卻還是郁郁寡歡,她已經不相信這些哄自己高興的話了。
如果她福氣好,怎么會留不住她的寶寶?
而且她又怎么會遇上那樣的父母?
全都是因為她沒福呀!
寧霜想了想,決定出狠招,讓蕭寶兒相信自己,便說道:“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,您雖然是有福之人,但也有不缺憾,您的子女運和父母運不行,年輕時的痛苦來自父母,現在的苦難則源于孩子,我說的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