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正天飽餐了一頓,又去泡了個愜意的熱水澡,打著飽嗝在甲板上散步消食,順便欣賞遠處的狂風巨浪,人間天堂也不過如此了。
“嗝”
又打了個悠長的嗝,藍正天摸了摸肚子,走到甲板邊,想看看荒島。
然后便看見了水面上不斷浮動的黑點,一上一下的,好幾次都沒入了水里,最后又浮起來了,險象環生。
二爺和黑妞前爪搭在船舷上,下面蹬著椅子,排排趴著欣賞風景。
“汪汪瞧,那兒有個傻逼兩腳獸。”二爺舉了舉爪子,一臉鄙視。
連游泳都不會,它還會狗刨呢人不如犬啊 黑妞也看見了,神情毫無波動,只是個傻逼兩腳獸而已,同它無關。
一爪子拍了下去,低吼道:“走了”
這破島有什么好看的,還是回去啃骨頭的好,黑妞輕盈地躍在地上,二爺也跟著躍了下來,哈巴狗一樣跟在后面,不斷搖著尾巴。
至于水面上的傻逼兩腳獸,它們才不會管,啃骨頭要緊。
二筒則在眺望遠方,看似在欣賞風景,其實是在思念山上的小尼姑,間或也會想想胖狐貍,他站在個子并不矮的藍正天身邊,頓時把這家伙襯得嬌小無比。
身高腿長的二筒,站得高看得遠,很快也注意到了水面上的腦袋,瞇了瞇眼,哪個傻子這天氣來游泳 游泳技術還這么差,腦子真進水了。
“那個傻子快淹死了。”二筒淡定地陳述著。
他不會殺生,但也不會去管陌生人的生死,只有少爺和朋友的命,在他眼里才是珍貴的。
這是二筒的神邏輯。
所以就算水里的人快淹死了,二筒的心情也不會有波瀾,又不是他推進水里的,而且死了只是另一種重生,其實蠻好的。
藍正天看了過去,先是一愣,繼而大驚。
“臥槽”
藍正天想都沒想,撲通一下跳進了水里,使出了他全國冠軍的本領,一鼓作氣游到了快淹死的胡一諾身邊,一手勾住這倒霉孩子的脖子,單手劃水,很快便靠近游輪了。
二筒拿繩子把這倆人給吊了上來,胡一諾嗆了好幾口水,臉色慘白,奄奄一息的,不過吐出水后就好多了,迷茫地打量游輪。
為什么有兩個上帝一個那么壯,一個還挺面熟,怎么回事 藍正天見他眼睛發直,半天不說話,在胡一諾面前晃了晃手,大聲喊道:“醒醒,腦子還好使不”
傻孩子別真腦子進水了。
二筒慢吞吞道:“腦子進水了,沒救了。”
得了藍正天一個大白眼,誰都沒這傻大個傻,偏偏這傻大個還總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聰明,真是迷之智障。
“你也去上帝那兒報道了嗎可你不是基督教徒啊”
胡一諾想不明白,藍正天沒有宗教信仰,上帝為什么也接收這家伙,還比他先,上帝太不友好了。
藍正天咬了咬牙,火大地一巴掌扇了過去,“你才去上帝報道了,老子還沒結婚呢,會不會說人話”
倒霉孩子,剛才就不應該救他,氣死他了 一巴掌把胡一諾給拍清醒了,終于明白上帝沒來,他還活著。
失望地嘆了口氣,胡一諾摸了摸肚子,再看藍正天油光滿面,精神飽滿,忍不住問:“有爪爪嗎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