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長河暗了暗眸子,說:“我就知道,一旦讓你知道真相,你就會離開我。早知道我還不如一直當著瞎子。”
不知道怎么,氣氛就因為他這句話,變得有些沉重起來。
路驕陽記得,自己剛來這里的時候,他一直挺憂郁的一個人,也不怎么愛笑。
后來她來的時間長了,兩人相處得久了,他好像也慢慢地變得開朗了起來,漸漸的會笑,跟她說的話也多了。
現在,他的眼神,仿佛又回到了之前。
可能是因為和他隔得很近,路驕陽感覺得出來,沈長河好像,挺怕失去她的。
路驕陽其實也不懂,知道自己以前抑郁癥,而作為老公的他,卻什么都不知道。
他這樣的不負責,按理說,她并不應該原諒他。
可她跟他接觸的過程中,卻總覺得,沈長河并不是那么無情無義的樣子。
他很珍惜她!
即使在不知道她有抑郁癥,在所有人都以為她出軌的情況下,他還是護著她的。
她道:“你這樣,我怎么下去吃飯啊?我餓了。”
真是服了他了,跟個傻子似的。
沈長河聽完她的話,將她松開。
路驕陽躲在被子里,想爬出來,卻頓了一下,警惕地對他道:“你先出去。”
沈長河其實也不懂,自己家老婆為什么要這樣避著他。
但她現在不記得,他又不想惹她生氣跳腳,只好站了起來,道:“好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見他出去后,路驕陽才從床上爬起來,先去更衣室,換衣服。
比起生氣,她更多的其實是尷尬。
誰知道他很會裝可憐,她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路驕陽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一想到自己,這些日子竟然被他看得光光的,臉也燙了起來。
她換衣服,加洗臉漱口,用了近半個小時。
一出門,沈長河竟還坐在外面的沙發上等。
他穿著黑色襯衫,西裝褲,坐在沙發上,背脊很直。他的氣質,遠比他那張臉更加優秀。
路驕陽看到他,說:“你自己下去不就行了?還真等了這么久。”
之前假裝看不見,要他扶,結果…騙子!
沈長河站了起來,看著換了身衣服,又洗了個臉的路驕陽,她頭發又軟又直,一直長到腰間,身上穿的是短袖的襯衫,搭配一條米色的直筒褲,衣服下擺被收進褲子里,腰瘦得跟沒有似的。
他走了過來,把手遞給她。
路驕陽白了他一眼,道:“怎么,你看不見?還要我牽你?”
靠,一想到他故意裝瞎,騙自己牽他的手,其實是為了占她便宜,她就手癢。
沈長河溫柔地道:“我牽你。”
他的眼神很是虔誠,這么英俊的一個男人,就站在你面前,而且態度無比的溫柔,試問有幾個人能夠抵御得住。
路驕陽看了看他的手,有幾分動容。
她也不知道為什么,該是生氣的,可每次看他,自己的心就像是不聽使喚似的。
她傲嬌地道:“不要。”
總覺得自己牽了他的手,以后就會被他拿捏得死死的。
結果她的話剛剛說完,沈長河就直接伸了手過來,握住了她的手。
(我愛沈先生,你們愛么?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