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”路驕陽挑了挑眉,對安妮說的這些,并不覺得意外。
直接打開車門上了車。
她在后座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,對安妮道:“回去吧!”
“回哪去?”安妮說。
“你把我從哪里帶回來的,就把我送回哪里去!對了,你把眼淚擦干凈一點,好好開車。我還想好好活著呢。”雖然穿到過來這邊,每天都有‘驚喜’,但她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。
安妮問道:“你真打算住在沈先生那里啊?”
“那不是我家嗎?我住在那里有什么問題?”
“…”是沒什么問題。
但以前…
剩下的話,安妮沒敢說下去。
路驕陽在車上睡了一覺,醒來的時候,已經回到了陽河小鎮。安妮將車停在門口,她從車上走下來,望著遠遠忙碌著的人們,對著安妮問道:“這個季節,有葡萄嗎?”
“有。”安妮說:“陽河小鎮幾乎一年四季都有葡萄。”
葡萄是他們的主要產業,幾乎養活了一個鎮上的人。
路驕陽說:“那我們去摘葡萄怎么樣?”
安妮頭痛,“還是別吧!”
昨天就是路驕陽突發奇想,跑了出去,結果被人圍觀,上了新聞,今天要是再遇到這種事情…
安妮覺得她都要瘋了。
而且,她也不知道路驕陽的心怎么就這么大,剛剛在公司才受了這么大委屈,她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。
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!
“走嘛走嘛!”路驕陽拖著安妮,往葡萄園走去。
秦峰跟在沈長河身邊,“我們去年剛研究出來的新品種,雖然是反季節,但產量挺好的。近來有不少人都打來電話反饋,市面上銷售也很好。記者說想過來采訪您,您現在不方便,我就拒絕了。”
沈長河現在還在休養中,秦峰甚至都根本不希望他跑出來工作,可沈長河是個閑不住的人。就連之前,他眼睛看不見的時候,也幾乎從來沒有放下過工作。
而現在,能看見了一些,也幾乎每天都要到出來轉一轉。
秦峰正談著話,卻見到沈長河停了下來。
他跟著看了過去,只看到路驕陽拖著安妮,兩人貓著腰進了大棚。
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走進去,卻非要像做賊似的。
這女人是不是有病?
沈長河問道:“她們是在做什么?”
秦峰搖頭,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也想把路驕陽的腦子刨開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豆腐渣。
沈長河道:“你不是說她一早就走了?”
秦峰點頭,“她是一早就走的!早上我親眼看到安妮把她接走的,我還以為她不會回來了呢!誰知道她又來了,要不要,我把她趕走?”
從昨天開始,路驕陽就一直耍賴,死活不簽離婚協議。
秦峰絲毫不介意自己去摁著她的手,逼著她簽。
看了看自己家沒說話的沈先生,卻又住了口。
他怎么覺得,路驕陽回來,沈先生還挺高興的?
兩人停了下來,秦峰繼續跟著沈長河匯報著工作的事情,“對了,給大家準備的紅酒都送過去了,就剩下程先生的那兩瓶,等若兮小姐下回過來,給他帶過去。”
沈長河道:“嗯。”
大概過了半個小時,有人走了過來,“沈先生。”
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,秦峰抬頭,看向來人,不是梁倩又是誰?
梁倩頭上頂著墨鏡,穿得還是那樣的高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