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黛扶著他胳膊跳下馬車,笑道:“大管事,多年不見,別來無恙呀?二管事看著可是胖了些。”
顧承安的頭上多了些白發,臉上也有皺紋了。
顧承寧變化不大,但稍微胖了些。
少了一些痞氣,多了些富家翁的富貴。
慈眉善目了許多。
不過,說話依舊是笑嘻嘻的。
“太后您老人家大駕光臨,咱們這屋子都不用點燈啦。”
“不要貧嘴。”顧承安瞪了眼弟弟,”一大把年紀的人了,還總是沒個正形,快去安排車馬到后面歇著去。“
顧承寧道:“這里是大哥的院子,大哥還是自己吩咐人做,我可使喚不動。”
“滾一邊去。”顧承安笑罵了句,喚來管家,帶著云黛的馬車和車夫去休息,喂點水和草料。
云黛笑道:“看來二位大管事的感情依舊要好。”
“這些年你不在家,不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荒唐事呢。”顧承安搖頭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。
顧承寧好笑道:“我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了,大哥您就這么迫不及待跟太后告狀。”
“你還有臉說?”顧承安惱火,“當初娶月夕的時候,你是怎么答應人家,答應君家的?”
云黛問:“出什么事了嗎?月夕她怎么了嗎?”
“哦,太后別急,月夕沒什么事。是顧承寧這個混賬有事,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,非要作妖。”顧承安瞪了眼弟弟,“前兩年,他不知就怎么看上了個寡婦,非要納了過門…把月夕差點氣出個好歹來。”
云黛掃了眼顧承寧。
顧承寧連忙解釋:“太后別生氣,聽我解釋。我真不是見異思遷的人,當時我落水,是她不顧名節救了我,我能不管嗎?”
“你的管法,就是以身相許啊?”
“哎,不然怎么辦呢,太后也知道的,咱們大周的女人啊,太看重名節貞操。她那樣的女人,如果我不要她,她在鄉里也活不下去的,早晚被唾沫星子淹死。”
顧承寧有些無奈。
顧承安重重的哼了聲:“怎么還懷上孩子了呢?”
顧承寧撓撓頭。
這時君月夕牽著個小女童的手走過來,給云黛和趙元璟磕頭。
云黛忙拉她起來:“快起吧,剛才我已經聽說了顧承寧做的事。當年你嫁過來的時候,我答應過輕白,要照顧好你。是我食言了。”
君月夕已經變成了個柔美的婦人,聞言就溫婉笑道:“太后千萬不要自責。其實我從沒有怪過承寧。人家救了他,他應該報答。人家救了我的相公,我也應該報答。都這把年紀了,我沒什么看不開的。”
云黛想了想,也就不好再說什么。
一個愿打,一個愿挨的事情。
幾人回屋后,云黛除掉面紗,趙元璟則一直戴著面具。
饒是如此,云黛的面容也讓顧家人都大吃一驚。
“若不細看,我還以為站在這里的是淺兒或者幼兒呢。”顧承安震撼過后,很快便恢復正常。
作為天下第一商號的一把手,他這些年見過的風風雨雨也多了去了。
正所謂見怪不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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