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兒的香丘郎早已經沒了膽量。
他疼痛加上懼怕,瑟縮在床上,一動不動,任由幼兒嘲諷和謾罵。
“這么說,你承認是你縱火殺人了?
“…人不是都沒死嗎。”香丘郎小聲說。
幼兒啪的一鞭子抽過來:“沒死是你運氣好!若是我姐姐弟弟有什么好歹,我必定屠了你整個烏族寨子,為他們陪葬!包括你的老祖母和兩個年幼的妹妹!”
香丘郎驚懼的看她一眼。
幼兒冷笑:“你以為我不敢?”
“她真的敢。”水奕君涼涼的說。
香丘郎忽然就哭了起來:“我也是一時沖動,昏了頭…放了火,求求你們饒了我這次,我再也不敢了!”
幼兒鄙夷:“一點血性都沒有,難怪昭慧瞧不上你。”
“昭慧那種嫌貧愛富的女人,除了有權有勢的,她能瞧得上誰?”
“既然你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,還要為她殺人放火,你認為值不值?”
“不值,太不值了!”香丘郎嚎啕大哭,“我也是被人幾句話激的熱血上頭,才干了這樣的蠢事,其實干完了我就后悔了…”
淺兒冷冷說:“你后悔?后悔還去襲擊綁架細娘和蓮花?你就是個沒用又惡毒的廢物!留著你,也只是個禍害!”
香丘郎嗚嗚的哭。
這時士兵進來回稟:“公主,外面有幾個人求見,說是香丘郎的家里人。”
香丘郎立即充滿期待的抬起頭。
“不見!”幼兒冷聲,“養出這樣的好兒子,還有臉來求情。”
香丘郎看著有點崩潰,忍不住說:“我們烏族又不是大周的人,你們大周的朝廷管不到咱們。”
“大周管不了,我能管嗎?”
一道滿是冷意的聲音自門外傳來。
香丘郎抬頭,看見新任大祭司龍波慢慢走進來,頭上還纏著紗布。
香丘郎哆嗦了下,顧不上受傷,立馬跳下床,跪到地上,對著小莊磕頭:“大祭司饒命,我真的知道錯了,我以后再也不干這種蠢事了!求您饒了我吧!”
小莊指著自己的頭:“看見了嗎,這就是因你而起。”
香丘郎不住磕頭:“小的絕對沒有要害大祭司的心啊,您就是給小人一萬個膽子,小人也不敢啊!”
小莊對幼兒說:“二公主,您讓香丘郎的爹娘進來吧,他們不是不講理的人。”
幼兒哼了聲:“我給你個面子。”
小莊朝侍從看了眼。
侍從立即出去,把香丘郎的爹娘領進來。
香丘郎的爹是個五十來歲的矮小漢子,直直沖過來,跳起來就給了香丘郎五六個大耳刮子,指著他破口大罵:“你個龜兒子,火真是你放的?”
香丘郎高胖的個子,瑟縮在地上,捂著臉哭:“我一時糊涂了…我也后悔了啊!”
香丘郎的娘嗷的叫了一嗓子,把淺兒幼兒都嚇一跳。
只見她也跳過來,揪住兒子又打又罵:“你個混賬東西,我們香家一輩子老老實實,本分做人,你怎么敢做這種事?我們都說你是冤枉的,還去求大祭司做主,難怪大祭司不理咱們。你還把大祭司燒傷了!你是要死啊,你要害了咱們全家人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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