淺兒和晏兒對視,兄妹倆俱是欣喜。
“怎么半夜回來了?”淺兒笑道,“天冷路滑,又下著雪,還敢趕夜路。即便回來了,也該去公主府,怎么直接跑進宮呢?”
“除了那丫頭,還有誰做這種事。六庸,立即去宮門迎接,讓她們今晚先在宮中安歇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
六庸是新提拔到皇帝身邊的當值太監,穩重老實,太少了幾分機靈。偏晏兒就喜歡這樣的。
他是皇帝,身邊的人只要能盡心盡力的伺候他,聽從他的指令做事即可。
不需要他們心思多。
這一點,他和旁的大多數皇帝都不同。
他是想著幼兒長途跋涉回來,懷著身孕,必然勞累,所以特意讓太監過去吩咐幼兒兩口子不必過來覲見。
誰知幼兒卻沒聽,直接就拉著水奕君跑到承乾殿了。
叫皇帝和淺兒俱是又驚又喜。
“臣妹給皇兄請安。”幼兒笑嘻嘻的盈盈下拜。
水奕君跪下行了個禮,眼睛卻一直盯著她的動作,生怕她動作大了,壓著孩子。
“快起吧,幾個月沒見,還是如此不穩重。”晏兒抬了下手。
淺兒已經快步上前,拉著她的手,“外頭雪大,快到屋里來,屋里暖和。”
幼兒笑嘻嘻跟著她走進屋里,路過妞妞身邊時,單手一撈,就把她抱到了懷里,“這不是我們乖妞妞嗎,快到小姨懷里來。”
妞妞咯咯直笑。
把淺兒嚇的不行,趕緊把她接過來,瞪了眼幼兒:“你懷著孩子呢,不知道什么情況嗎,還抱她?”
“淺兒你太小看我了吧?我現在什么不能做?”幼兒渾不在意,“我真后悔離開南疆,真的后悔極啦!”
“你逞強什么?”晏兒坐下后,聽到這句話,也跟著瞪了眼幼兒,“你若不想離開南疆,就該老老實實的,誰要你臨走前還…”說著掃了眼水奕君,“好好的女孩子懷了孕,還想打仗呢。”
幼兒被氣笑:“懷孕怎么了?皇兄朝自己后宮弄那么多女孩子為你生孩子,怎么不說了?”
“這是一回事嗎?你要生孩子,就老老實實在家生孩子,要打仗就好好打仗,給我弄什么意外?戰場情況瞬息萬變,把你撤回來,再派一個人去幫小二,誰知會有什么情況發生?”
幼兒被罵的眉眼都耷拉下來。
水奕君微笑道:“陛下息怒,這件事都是臣之錯。幼幼身子不好,您別罵她。”
“誰說我身子不好?”幼兒瞪了眼水奕君,“你這個人怎么嘴里不說實話?我好得很,你若不信,咱倆來比劃比劃!”
水奕君:“…”
淺兒打她的手:“你這人真是,二駙馬是為你說話呢,咋不知好賴?”
“我知道。”幼兒笑道,“逗他呢。”
晏兒對水奕君說:“二駙馬這日子也挺難啊。”
水奕君笑。
淺兒拉著妹妹問:“你如今感覺如何?我聽說,你害喜的厲害,床都起不來呢。”
“一開始是的,不過,到了三個月的時候,你猜怎么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