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鐘辭著官服。
連衣服也沒有來得及換。
可見來的急切。
淺兒知道他進來,連頭也沒有抬一下。
唯有幼兒一雙黑眸,冷冷注視他,讓他的腳步停在門口,再無法前進一步。
在幼兒的印象里,這個姐夫是溫文爾雅的讀書人,長得自然是極好的,在京都這一輩的京都才俊中,也是數一數二。
否則,當年淺兒也不能看上他。
如今再看,他的容貌幾乎沒什么變化,依舊年輕,英俊,爾雅。但神色行動間,已經多了幾分世故和圓滑滄桑。
幼兒想到母后說過的一句話,有的人還年輕,但他已經不再是少年。
雖說人都是在不斷的成長,但在幼兒的記憶中,父皇便一直擁有那樣的少年感。
不僅僅是外貌,更多的是氣質和眼神。
看著李鐘辭這樣,幼兒心中的厭惡不免多了幾分。
雖說以前她也沒有多喜歡他,但既然是姐姐喜歡的人,她也愿意接受。如今他這般欺負自己姐姐,幼兒甚至想上前打她一頓。
“清芷公主也來了。”李鐘辭行了一禮,開口說道。
言語并不是那么客氣。
幼兒微笑:“是呢,這里是我姐姐的家,我想來便來,想走便走,想住下就住下。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許呢。”
這話說得扎心。
李鐘辭這么個駙馬,是沒有資格出入自由的。
但李鐘辭外貌純良,卻也是個有性格有脾氣的人。
他聞言溫和笑道:“您是公主,自然有這個資格。只是不知道,二駙馬是否也能自由出入二公主府呢?”
淺兒沉下臉:“李鐘辭,你有事說事,跑到這里來陰陽怪氣有意思嗎?”
幼兒笑道:“沒關系,我愿意說出來,讓大駙馬羨慕羨慕。我們家二駙馬是住在公主府里的哦。不是每天都要回自己家的,自然也就不會跟自己表妹勾勾搭搭,不干不凈的。”
李鐘辭臉色一陣青白:“清芷公主說話還請慎重!”
幼兒一拍桌子站起來:“李鐘辭,你跟誰嚷呢?怎么,敢做那些不知廉恥的爛事,倒怕別人說?有本事你潔身自好,不要做啊!”
淺兒是溫婉恬靜的人,即便再生氣,也沒有惡語相向過。
李鐘辭從未與幼兒這般潑辣女子打過交道,被罵的眼前一陣頭暈。
他深吸一口氣,沉聲說:“我是要納妾,這是什么天地不容之事?我與金家表妹以禮相待,又不知做了什么不知廉恥之事?”
“她為你尋死覓活,母女倆跪在我姐面前,求她成全你們兩個,你這不叫爛事?看著我姐性子溫柔,你們覺得她好欺負?”
李鐘辭冷笑一聲:“到底是誰欺負誰?清芷公主好大的脾氣,把我母親和金露都打了。這在京都,可是頭一遭兒。”
淺兒抬頭:“怎么,你來為她們討公道呢?”
“不管如何,我母親是你的婆母,是長輩。你便縱著妹妹把她打了個半死?”李鐘辭顯然也是壓著怒氣,“納妾這件事,是你親口同意,母親以禮相待,把她們帶來拜見,你卻如此抽打她們,這算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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