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夫人生怕她暴起打人,忙道:“其實生不生男孩倒是其次,主要是大公主身子不好,納個妾擱在屋里,也能替大公主分擔分擔。”
“分擔什么?”幼兒冷冷問,“我姐這里有女官,有公公,有嬤嬤也有丫鬟,用得著她一個平民丫頭來分擔?”
一句平民丫頭,讓金露羞憤的臉色幾乎滴血。
幼兒掃她一眼:“怎么,不服氣啊?”
金露忙搖頭:“不,奴婢不敢。”
幼兒哼了聲,說道:“李夫人,我不是我姐姐,我姐是個文雅人,我說話向來直來直去,你們也別跟我這繞圈子。說罷,想讓這丫頭做什么?”
金露忍受不了了,鼓起勇氣說:“我要伺候鐘辭哥哥。”
幼兒冷冷道:“本公主問你話了嗎?你們金家,似乎是不懂什么叫做規矩。”
李夫人忙道:“公主恕罪,這孩子小門小戶,是不懂規矩。露兒,你還不住嘴,公主問你話,你再答。”
“她冒犯本公主,就這么算了啊?”
“這…”李夫人皺眉,“任憑公主發落。”
“那行。”幼兒朝蘇譚抬了下下巴,“蘇姐姐,你說怎么罰。按規矩來,千萬別因為這丫頭要做李鐘辭的暖房丫頭,就下手沒個輕重。”
蘇譚自然不會手下留情。
她親自動手,上前抬起金露的臉,狠狠扇了十個耳光。
金露一張白嫩的臉,頓時紅腫一片。
金姨媽心疼的要命,卻又不敢說什么,生怕再惹惱這脾氣暴躁的二公主。
“說啊。”幼兒看著李夫人。
李夫人嚇的一激靈,忙道:“回殿下,我瞧著金露這丫頭不錯,跟鐘辭又是從小的情分,對鐘辭一片癡心,甚至愿意為他自裁。鐘辭也是沒法子,好歹是條命,這才求公主做主,收下這丫頭。”
金姨媽愕然看她一眼,心中暗恨。
這是把鍋都扣在金家頭上了。
幼兒道:“原來是以死相逼啊?這可真是曠古奇談啊。”
她站起身,走到金露面前,伸手捏住她下巴,笑道:“你就這么饞李鐘辭的身子,哭著喊著非要爬他的床?”
她說話如此直白露骨,金露又羞又憤,眼淚不由流下來。
幼兒捏著她的下巴,迫使她朝淺兒看:“瞧見了沒?那是柔真公主,李鐘辭當年對著我父皇母后發誓,會好好愛護她一生的人,這才幾年?就移情別戀了?你再仔細看看,我姐姐的身份,美貌,哪一點不比你強萬倍?你憑什么以為你就是李鐘辭的心尖尖,他能對你忠貞不渝?”
金露哭的渾身顫抖:“不,公主誤會奴婢了,奴婢從來也沒有與公主搶什么的心思…”
“金大姑娘說錯了。”淺兒忽然開口,“我不會與你搶什么。因為,你不配,李鐘辭更不配。”
這話說出口,李夫人不免變了臉色。
幼兒冷笑:“你們都聽見了?你們把李鐘辭當成個寶貝,但在我姐姐這里,他早已成草芥。還敢上門來耀武揚威,是誰,給了你們這么大的勇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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