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鐘辭見她這般,更是心如刀割,蹲下身子,低聲說:“妹妹何故如此,我…不值得你如此。”
金露咳嗽片刻,沙啞著聲音說:“你們何必救我?讓我就這么去了,豈不干干凈凈。”
“你是要我也活不成。”
“我把鐘辭哥哥當做性命一般,怎么會逼你?我只是不想見你為難。我知道,你與公主感情深厚,我…又算什么呢。”
“你別這么說,我…我對你何嘗沒有感情?”李鐘辭滴淚。
他與金露年少相逢,在一起相伴三年之久,郎才女貌,若是沒有感情,那是假的。
看見她這般為自己,李鐘辭心情激蕩之下,伸手抱住金露,低聲說:“你放心,我以后必不再負你,只要你好好的保重自己,不要再傷害自己。”
金露又驚又喜:“這是真的嗎?我沒有聽錯吧?鐘辭哥哥,你不是哄我?”
她這般情真意切,眼眶含淚的模樣,讓李鐘辭更加心痛難過。
他低聲說:“都是我的錯,我再不能負你了。妹妹也千萬不要再傷害自己,否則我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。”
“只要有鐘辭哥哥這句話,我死也甘愿了!”
二人相擁而泣。
安慰好金露,待她睡著后,李鐘辭便去見父母。
李老爺沉著臉:“跪下!”
李鐘辭只得跪下。
李夫人忙勸道:“老爺…”
“你別說話。”李老爺怒道,“慈母多敗兒!成家立業的人了,原該好好做事,卻在后院廝混,敗壞清白女兒的名聲,害的她自縊!這若是讓那些御史知道,傳到陛下耳中,李家還有何顏面,你還有什么前程!”
李鐘辭道:“兒子自尚了公主,原也沒有前程可言了!”
李老爺聞言大怒:“怎么,讓你尚主,倒委屈你了?!”
“兒子并無此意。”
“你做的好事!”李老爺怒不可遏,“今天若不懲罰你,你遲早做出禍害家門之事來!”
說罷吩咐人準備板子來。
李夫人嚇的直哭,擋在兒子面前,哭道:“如今老大不在京中,我身邊只這么個兒子,你要打他,不如先把我打死了干凈,也省的為這孽畜操碎了心!”
李老爺看著發妻斑白的鬢角,跌坐長嘆:“我李宏政這輩子造了什么孽!”
李夫人勸道:“老爺,事到如今,倒不如想想法子,如今處置這件事。”
“還能怎么辦?金露那丫頭為了鐘辭尋死覓活,這事兒瞞不住!遲早傳到公主府去,到那時,若公主進宮哭訴,陛下必然震怒,安能有咱們李家的好處?”
李老爺痛心疾首,越想越氣,越想越擔心。
李夫人道:“事到如今,鐘辭是必須把金露收下了。否則豈不白白害了人家一條性命,也讓人說鐘辭薄情寡義。”
“收金露是小事,可公主那邊,如何交代?這才是要命的!”
“哎我知道,咱們這不是商量呢嗎?”李夫人皺眉,“依我說,柔真公主是個識大體,明事理的,并不是那等蠻不講理的潑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