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夫人可是怒不可遏,喝道:“鐘辭,你這孽障,還不跪下!”
金露嚇的撲通跪下,直掉眼淚。
李鐘辭皺眉:“太太和姨媽都誤會了,我跟金妹妹并沒有做什么。”
“你還敢說?”
李夫人怒道,“等你父親回來,必定打折你的腿!”
金露忙道:“姨媽誤會了,我跟鐘辭哥哥真的什么都沒做,我們清清白白…”
“你說什么都沒做,你們兩個待在那里做什么?衣裳怎么都換了?”
“那是因為金妹妹的衣裳被雨淋濕了,腿也傷了,我才抱她去換衣服…”
“什么?你還抱她了?”金姨媽神色駭然,“莫非,莫非…你還看著她的身子了?”
“我沒有!”李鐘辭下意識說完,忽然記起,自己的確是看了金露的腿。雖然只是小腿,但也是金露的身子。
金露垂著頭,不住的哭泣,顯然也并無否認的意思。
李鐘辭的神色有些難看。
李夫人和金姨媽都是人老成精的人,看見他們這情形,心里也就有數了。
李夫人開口:“來人,把姑娘扶到后面,重新梳洗一番,看看腿傷。”
立即有丫鬟進來,扶著金露到后屋去。
金姨媽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李夫人,李夫人點點頭。金姨媽便也在站起身,放心的隨女兒到后面去照顧。
李夫人這邊,掃了眼兒子,說道:“沒出息的東西,過來坐著吧。”
雖然嗔怪,但疼愛之情,溢于言表。
李鐘辭有些懊惱:“母親,我真的沒有做什么。先前我回來,遇到金妹妹,我以為是個不守規矩的丫鬟,加上心情不好便踢了她一腳,誰知是金妹妹。眼看她這般,我怎么能不管?又不好讓她渾身濕透回去,便想著帶她去換衣服,誰知…”
李夫人笑道:“你是我兒子,我還能不知道你的性子?我知道,你并沒有對金姑娘做什么。”
“母親為何…”
“雖說如此,到底是男女授受不親,你把人家抱也抱了,看也看了,總不能就不管了。”
李鐘辭皺眉:“母親此話何意?”
“不如就把她收進房里吧。”
“什么?”李鐘辭猛地站起身,“不行!”
“有什么不行的?”
“我已經娶了公主,怎么還能收別的女人?”
“這可是借口,駙馬就不能納妾了嗎?”李夫人笑道,“往前數的歷朝歷代,哪個駙馬不許納妾了?便說咱們大周,前面那位大長公主玉芙,她的駙馬不僅納妾,還納了四五個。玉芙公主心情溫順純良,誰不夸贊?”
李鐘辭道:“母親應當知道,駙馬要納妾,必須要公主同意方可。公主她不可能同意的。”
“柔真公主也不是不講理的人。”
“我與公主向來和睦,并沒有納妾的理由。”李鐘辭依舊拒絕,“這件事,母后還是不要提了。”
“不提?不提怎么能行?”
李夫人有些生氣,“你說沒有納妾的理由,我若是找到兩個你無法反駁的理由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