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罪名太大了。
那侍衛嚇的慌忙磕頭:“小人知罪,小人絕對沒有傷害公主之心,小人只是一時興起,想試試公主的武功能不能躲得過…”
明無憂刷的抽出佩劍,對準侍衛的脖子便砍下來。
“表哥手下留人!”幼兒連忙回身阻攔,隔開明無憂的劍。
明無憂皺眉:“公主,軍有軍規,若亂了規矩,我還如何帶隊?”
“他并非有意害人,罪不至死,表哥饒他一命,”
明無憂沉著臉:“看在公主為你說情的份上,饒你不死。但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。伸出手來。”
侍衛毫不猶豫伸出雙手。
明無憂刷的割掉他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。
侍衛悶哼一聲,硬是扛著沒有叫出聲。
“去找軍醫處理。”明無憂冷冷道。
“多謝公主,多謝大人饒命。”
侍衛感激的對著幼兒磕了個頭,這才踉踉蹌蹌離開,又有別的侍衛把斷指撿起來跟上去。
顯然類似的重罰并不是第一次出現。
以指揮使大人的性子,能留下一條命,已經是他今日的幸運。
幼兒知道,軍有軍規,她即便是公主,也不能隨便干涉。
她嘆了口氣,跟明無憂道別,向外走去。
水奕君輕聲說:“用兩根手指換一條命,那侍衛對你已是感激不盡。”
“我不應該來。”幼兒搖搖頭。
“你為何來呢?”水奕君走在她身邊,問。
“自小我便喜歡舞刀弄槍,父皇母后寵愛我,由著我玩,皇叔公和舅舅們也會帶我來軍營玩。年幼時不覺得如何,如今大了,才知有些事不可為。”
水奕君微笑道:“你想多了。錯的是那個侍衛,他不守規矩,理當受罰。明指揮使做的一點也沒錯。你想想吶,若果真因為他傷到了你,整個錦衣衛所都會受到懲罰。在軍隊中,軍令如山,不守規矩就是該死。”
幼兒笑道:“你倒懂得不少。”
水奕君輕笑:“紙上談兵還是沒問題的。”
他笑語晏晏,眼眸明亮,比從前更多了神采飛揚,令人不由得產生幾分心折來。
“你來做什么呢?”幼兒輕聲問。
“我來找你。”水奕君道,“咱們訂婚半個多月,你便一直躲著我。怎么,這么怕見到我呢?”
他向她傾過去身子,低聲笑問。
饒是幼兒在五百名生龍活虎的侍衛中大殺四方,此時卻被文弱編纂大人的一股子氣息,撞的幾乎站立不穩。
她別過臉去:“誰躲你了,自作多情。”
“哦,是嗎?”
水奕君解下自己的披風,為她罩上,遮住她肩頭破損的衣裳,微笑道,“我確實對你有很多情哦。”
幼兒本想拿披風扔掉,偏手上卻沒那個力氣。
奇怪。
她又沒有受傷。
幼兒腹誹自己,但無論如何,卻并不想扔掉他的衣裳。
等她回過神來,才發覺不知什么時候,自己的手已經被人家穩穩的握住了。
“大庭廣眾,你知不知禮?”幼兒抽回手,“孤男寡女,誰跟你拉拉扯扯。”
“那么,咱們就成親吧?”水奕君笑道,“成了親,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拉拉扯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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