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我收集了許多可可豆,而且我也不能吃太多,都給你留著呢。”水奕君笑道,“足夠你吃到來年可可豆再次成熟。”
“水奕君你真是太好了!”
“只要你喜歡吃,我可以做一輩子巧克力給你吃。”
“這可是你說的,將來可不要反悔,否則我饒不了你。”
“幼幼放心,我絕不反悔。否則叫我永遠也見不到壯闊的北國風光。”
“哈哈,倒也用不著賭咒發誓…”
幼兒笑了一會,忽然覺得這話,有一點點不對勁。
她抬頭朝對方看。
水奕君正撐著下頜,怔怔注視她。
幼兒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目光,低聲說:“你發什么呆。”
“我喜歡看著你。”
“不要這么肉麻兮兮的。幾個月不見,竟愈發的矯情起來了。別看了。”幼兒伸手去推他的臉,卻被他握住了手。
幼兒愕然:“你做什么?”
“難道,你一直看不出來嗎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喜歡你啊。”
幼兒一時說不出話來,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。
但,沒等她問,水奕君再次說:“幼幼,我說我喜歡你,不是朋友間的喜歡,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,你聽清楚了嗎?”
“我,我不知道。”幼兒有點慌亂,猛地站起身,“水奕君,這好端端的,你,你發什么癡,說什么瘋話?我拿你當朋友,你,你這是做什么!”
水奕君被她這么一斥責,也有些窘迫,一張雪白俊臉,不由微微泛紅。
幼兒瞪著他,二人相對無言片刻,她轉身便往外走。
水奕君張了張嘴,正要叫住她,忽然看見水隨珠走到了門口,立即頓住。
幼兒也發現了她,停下腳步。
水隨珠目光犀利。
她掃了眼水奕君臉上的粉色,又看了看幼兒的薄怒之色,人老成精的她,如何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。
“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,你們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也未免過了。”水隨珠淡聲說。
若換做從前,幼兒必定立即懟回去,絕不肯吃這個虧。
但她才被水奕君表白過,此時未免有些心虛,竟一時沒有說話。
倒是水奕君皺眉道:“母親何故出口傷人?”
“哦?難道說,你們倆清清白白嗎,毫無私念嗎?”
“我與幼幼發乎情,止乎禮。”水奕君正色道,“我喜歡她,您早就知道。這沒什么好否認的。”
水隨珠冷笑:“你喜歡她,她可不見得喜歡你。趙幼,你說呢?”
“我把水奕君當作朋友。”幼兒坦然道。
水隨珠就笑了:“君兒你聽見了?什么叫落花有意,流水無情,我今兒倒是又見識了一番。”
幼兒敏銳的注意到了這個字。
直覺告訴她,這個又字,必定與水隨珠自己的遭遇有關。
難道她對水奕君的父親也是一廂情愿?
既然是一廂情愿,又怎么會生了兩個孩子呢。
在幼兒的想象中,男女之間若不是兩情相悅,那就絕對不要在一起,否則絕撐不過將來無盡歲月的瑣碎和雞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