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離塵在她身后道:“如果你不想受人威脅,便要讓自己強大。”
幼兒回頭:“師父的意思是?”
“早些修煉到大圓滿境界,到那時,即便水隨珠也不是你的對手。”
“我知道了,多謝師父教導。”
她回到自己住處,心情莫名有些沉重。
水隨珠的威脅是顯而易見的。
她這么瘋狂拼命的修煉了兩個月,才練到青云心法六級,連李寶善都比不上,更不必說大長老和師父他們。
想要超過水隨珠,就更是做夢。
盡管所有人都說她是真正的天才,是唯一有希望修煉到大圓滿的人。
但那都需要時間。
而她并不想死在水隨珠手里。
要么,就暫時跟水奕君保持距離,等她強大了,水隨珠不能再隨隨便便威脅她的時候,再光明正大跟水奕君一起玩?
這么想想,還不是膽小怕事了?
幼兒唾棄自己,也終于體會到,什么叫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
一直到天快亮才睡了會。
但這不耽誤她早起去練武。
只是有些精神萎靡。
鈴鐺送來早飯,倆人坐在張離塵的院子里,就著清晨的薄霧吃早飯。
幼兒胡亂吃了幾口便停下。
這讓鈴鐺有些擔心:“師父,您不舒服嗎?”
“不是,昨夜沒睡好。”幼兒說著打了個哈欠。
“師父不如再多休息幾天。”鈴鐺心疼的說,“這些日子,您在玉女峰修煉,太辛苦了。您都瘦了許多了。”
幼兒笑道:“你這話倒沒錯,我這段時間覺得衣服都寬松了許多。臉是不是也瘦了?”
“是呢。”鈴鐺抿嘴笑道,“師父變的更好看了。”
“瘦一點是精神些。不過,我倒也沒覺得累。”幼兒道,“鈴鐺,這段時間我一直忙,也沒顧得上你。你的心法修煉的怎么樣了?”
“弟子資質愚鈍,還在鞏固第二層呢。”鈴鐺有些慚愧。
與師父比,她簡直蠢到沒眼看。
其實大家說的都沒錯,她根本沒資格做師父的弟子。
幼兒笑道:“你還小,慢慢修煉,基礎打扎實了,以后不會差的。咱們學武也不見得就要做什么絕頂高手。”
鈴鐺又高興起來:“弟子從不想做什么絕頂高手。從我出生到現在,師父是對我最好的人,我要一輩子跟著師父,侍奉師父左右。”
幼兒笑道:“我豈不是要耽誤你的終身大事?”
“師父,人家才沒想這些呢。”
鈴鐺紅了臉,提著食盒扭身跑走。
幼兒哈哈笑:“還害羞了呢。”
“你以為人人都如你這般臉皮厚如城墻嗎。”張離塵推開房門,邁步走出來。
幼兒回頭,不由眼前一亮。
張離塵換了身裝束,玄色衣衫,收腰,窄袖,頭發全都束起來,襯得他劍眉星目,利落帥氣。
平常的張離塵總是一身寬大的白色衣袍,長發披散著,不茍言笑。
嚴肅,清冷如仙。
他今兒這模樣,讓幼兒頭一次意識到,張離塵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,也擁有一樣的年輕和朝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