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”
“好啦。”水奕君溫和的打斷她的話,“你回去吧,明天再來。”
“好吧。”
幼兒只得起身離開。
天已經黑透了。
幼兒攔住一個外門弟子,詢問去縹緲峰的繩索所在,那外門弟子嚇的話也說不利索,啰嗦半天才說明白。
幼兒說了句謝謝便疾步走開。
那外門弟子渾身是汗,見她并沒有為難自己,倒有些驚訝。
幼兒急急忙忙找到繩索,也顧不上害怕,麻溜兒的滑過去,剛落地,便被一把抱住了大腿。
她愕然低頭,聽見鈴鐺的嚎啕聲。
“師姐,你終于回來了!”
“你哭什么,別抱著我,起來。”
“師姐,你這么這么晚才回來?”鈴鐺擦著眼淚說道,“我等你半天不來,又去主峰找你,聽說你被孫梨師姐追到藏書閣了…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,正要去跟八長老匯報。”
“你已經跟師父說了?”
“還不曾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幼兒拍拍心口,舒了口氣,“你千萬別說。”
“不說什么?”
張離塵背著手,站在不遠處,聲音清冷。
幼兒忙行禮:“師父。”
“跟我來。”
張離塵轉身回到自己的靜修室,坐到蒲團上,看向幼兒和鈴鐺,“說罷,怎么回事。”
鈴鐺戰戰兢兢跪下磕頭:“八長老息怒。”
“你為何在這里?”張離塵看了眼鈴鐺。
鈴鐺不敢說話。
幼兒說:“我想讓她留在這里陪我。”
“我答應了嗎?”張離塵問。
“我正準備問過師父。這里太冷清了,我一個女孩子晚上睡覺難免害怕,想找個人陪陪。”幼兒小聲說,“師父不反對吧?”
張離塵皺了皺眉,說道:“以后做什么決定,先問過我。”
“那鈴鐺…”
“鈴鐺,你自己去找住處。”
“八長老愿意留下弟子了?”鈴鐺欣喜。
“是啊,你快去吧。”幼兒也高興。
鈴鐺只覺如在夢中,腳下猶如踩著云,昏頭昏腦的出去了。
張離塵看向幼兒:“臉怎么回事?”
幼兒臉上被呂嫵打了一耳光,呂嫵是有內力的人,幼兒臉皮嬌嫩,被打的臉龐紅腫,到現在還未完全消除。
“誰打的?”張離塵又問。
“呂嫵。”
“呂嫵?”張離塵顯然不曾聽過這個名字,“今天除了你和王悍,還有別的親傳弟子入門嗎?”
“她是內門弟子。”
“你是在告訴我,你堂堂親傳弟子,被一個外門弟子打了耳光?”
“我那是一時不察。”幼兒摸摸自己的臉,心想別說一個外門弟子,我父皇母后也沒動過我一個指頭。
這呂嫵這輩子是值了。
張離塵說道:“明天你去問清楚呂嫵是哪個堂的弟子,雖說她死了,她的上頭也不能輕饒。”
幼兒茫然:“呂嫵死了嗎?怎么死的?”
“你說什么?她打你,你竟沒殺了她?”這下輪到張離塵愕然。
幼兒覺得這種愕然就離譜。
這飄云莊是個什么殺人不眨眼的地獄嗎。
“她打我的時候,不知道我是您老人家的親傳弟子,過后把自己的臉都打爛了,我想著不知者無罪,就算了,不跟她計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