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處的倒也十分愉快。
此時她們已經來到了南方,距離飄云山莊只有幾天的路程。
路上來來往往的江湖人士變的多起來。
幼兒十分注意周圍人,想查出來那些黑白袍手持彎刀的人,到底是哪個幫派。
但始終沒有再遇到。
飄云山莊在飄云山上,據說莊主薛鈺便住在飄云山的最高峰玉女峰。
只聽這住處,這名字,幼兒便腦補出了一個白衣飄飄的仙女形象。
她覺得,這位莊主一定是師父姬棠棠那種類型的。
懷著這樣的美好期待,幼兒不管書生的叫嚷,加快速度,三天的路程硬是只用了兩天,便趕到了飄云山的山腳下。
書生叫苦連天。
幼兒望著高聳入云的山脈,心情十分激動。
山腳下時不時有穿著相同服飾的藍衫男女出入。
“那都是飄云山莊的弟子。”書生靠在一塊石頭上懶洋洋的休息,見幼兒盯著他們打量,便解釋給她聽,“穿藍衣的是最低等的外門弟子,穿綠衣的是內門弟子,只有長老和莊主的親傳弟子才能穿白衣。”
幼兒已經換回了女裝,聞言詫異:“你怎么知道這些?”
她是從世上等級規矩最森嚴的皇宮出來的,對于這些等級制度,并沒覺得什么稀奇。倒是這酸丁能知道這些,叫她覺得驚訝。
書生看起來比她更詫異:“難道你來之前,沒有打聽和了解過這里嗎?就這么莽莽撞撞的來了?你知道那里頭是什么規矩,什么情況嗎?你家里大人竟也放心叫你一個人出來…”
“啰嗦!”幼兒瞪他一眼,“什么都叫家里安排好,保護著,我還闖蕩什么江湖?都像你似的,拿著幾個錢帶著護衛闖江湖?”
“有何不可嗎?”
“我懶得跟你吵。現在已經到目的地了,我不再是你的護衛。我現在要上山了,至于你自己,要來就跟上。”
幼兒把墨團托付給山下一戶農戶,便準備上山。
“幼幼姑娘,”書生忽然叫她名字。
幼兒回頭:“你叫我什么?”
與平日的憊懶不同,此時書生露出一個有些溫軟的笑容:“分別在即,叫一聲姑娘的名字,不算唐突吧。”
“分別?”幼兒一時忘了他的冒犯,詫異問道,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忽然有點事,需要去處理一下。”
“你不來飄云山莊了?”
“暫時不去了。”
“你這人真奇怪,千里迢迢來到這里,到門口了卻又不去了。”
“那也沒什么。”書生笑了笑,十分不在意的樣子。
“那就有緣再見吧。”幼兒揮揮手,“書生,你自己保重。”
書生露出笑容:“咱們也算認識幾個月了,我一直等著幼幼姑娘問我的名字,結果姑娘一直叫我書生。如今分別在即,姑娘也不問嗎?”
幼兒一想,確實。
她從來沒問過書生的名字。
一路上只書生書生的叫著。
好像這已經變成了他的名字。
幼兒正色道:“那么,你叫什么名字?”
書生認真說:“我叫懷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