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采心生恐懼,尖叫道:“來人,來人——”
外面的嬤嬤宮女忙沖進來,看見她躺在地上,嚇的魂飛魄散。
“娘娘,娘娘您怎么了這是?”宮婢撲過去扶著采采,那嬤嬤則奔過去一巴掌甩在方喜妹臉上,怒吼道,“你個賤婦,若是皇后娘娘有個好歹,你們全家陪葬都不夠!”
宮婢哭著叫道:“黎嬤嬤你別管她了,快來看看娘娘,娘娘好像要生了啊。”
嬤嬤一驚:“這才剛剛七個月,怎么能生?不行啊!”
“快點帶娘娘回宮,快點!”
這里的動靜驚動了紅鸞和靳嵐。
他們趕過來,看見采采神色痛苦的模樣,皆是又驚又氣。
紅鸞鎮定了情緒,冷靜指揮:“來不及送回宮了,別再路上出什么意外。先扶到我屋里,靳嵐,你快差人去宮里送信,請太醫過來!再去找兩個穩婆來!”
靳嵐道:“我親自進宮。管家,你去找穩婆。”
臨走,他回頭朝方喜妹母女看了眼,神色冰冷。
蓮蓮躺在床上,閉著眼睛,也不知是睡著了,還是不敢面對。
方喜妹則縮在角落,垂著頭,不敢與靳嵐對視。
宮里得到信,晏兒親自趕來,并帶來了幾個太醫,以及宮里最能干的接生嬤嬤。
接生嬤嬤一摸,心下微沉,對晏兒說:“皇上,娘娘宮口已開,怕是不行了,今兒就要生。”
“皇后懷孕才七個月,能生嗎?”
“都說七活八不活,七個月的孩子…盡量試試吧。”接生嬤嬤也不敢把話說滿。
這年頭孩子不好養活,足月的孩子尚且有多少不好的,何況這早產了三個月的。
晏兒眉頭緊鎖,心中擔憂至極。
再看靳嵐和紅鸞,也都是神色不好看。
屋里時不時傳來采采痛苦的叫聲。
紅鸞眼眶泛紅,靳嵐則背著手,走來走去,神色焦慮。
晏兒開口:“到底怎么回事?皇后雖不是第一次生孩子,但她身子一向健壯,生前面三個沒有任何不順當的。這一胎也一直順順利利,怎么就忽然早產了?”
靳嵐當即跪下:“回陛下,剛才臣已經問過了,是…是方氏拉扯了皇后娘娘。”
“方氏?”晏兒眼眸微瞇,“岳父,你把方氏母女接回來,本是你的家事,論理,我不該過問。但皇后她念在姐妹一場,特意出宮來看望方蓮蓮,卻出了這種事,靳家是不是該給朕一個說法。”
“臣一定嚴懲方氏。”
他站起身,緩緩退下,轉身去西跨院。
方氏被宮里幾個侍衛守著,跪在院里,卻時不時往外看,并不怎么懼怕的樣子。
靳嵐火冒三丈,疾步過來,一把揪住方氏衣襟,咬牙道:“為什么?你告訴我,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方喜妹惶急詢問:“采采她怎么樣了?死了嗎?是死了嗎?”
靳嵐怒火更盛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莫非你竟成心想讓采采死?”
“我沒…”方喜妹忙搖頭,“老爺您誤會了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只是皇后娘娘身子嬌貴,自己沒站穩摔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