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鸞把信拍到桌上,“父親不妨看一眼。”
衛橫疑惑的看她一眼,還是伸手拿起信。
只一眼,他便變了臉色,“你…”
“父親是想問,我從哪里得來這封信?”紅鸞笑了笑,“如今女兒被當作囚犯似的關在家中,若不是收信人自己拿出來,我從哪里能得到這種東西?”
衛橫神色變換不停,將信將疑:“紅鸞,你見到誰了?”
“吳柳兒。”紅鸞說完,又啊了聲,“差點忘了,還有衛佩佩。我竟不知道,原來自己還有個流落在外多年的妹妹?看她的年歲,頂多比我小一兩歲?父親瞞的夠深啊。”
衛橫慢慢坐到椅子里,順手拿起茶杯,抿了口,才發現是涼茶。
他深吸一口氣,緩緩說道:“你還小,有些事,你不懂。”
“我還小嗎?既然我還小,父親為何逼著我出嫁呢?”
“說話不要這么沖。”
難得衛橫沒有怒斥女兒說話無禮。
紅鸞道:“我只想知道,那個佩佩是真的還是假的!”
“沒錯,她是你的妹妹。”
“這倒也怪了,既然她是父親的女兒,為何長這么大了,父親也沒有接她們母女來?”
“我知道緣故。”
門口傳來徐氏略虛弱的聲音。
紅鸞忙過去扶著她:“母親,您還好嗎?”
徐氏臉色微白,搖搖頭,坐了下來,一眼不去看衛橫。
衛橫眉頭緊鎖,看著有些不安,低聲說:“夫人,這件事,我并非有意隱瞞你,只是柳兒的身份…”
紅鸞詫異:“吳柳兒是什么身份?”
徐氏冷笑:“因為那吳柳兒當時已經成親了。”
紅鸞震驚的看向父親。
衛橫垂下眼皮。
這是默認了。
“母親,您竟然知道這件事嗎?”紅鸞問。
徐氏咳嗽幾聲,說道:“當年,你才滿一歲的時候,我們帶你回鄉下祭祖。當時我水土不服,加上你也病了,就沒顧得上你父親。誰知他竟與那吳柳兒勾搭上了。”
衛橫皺眉:“你說話不要這么難聽,什么叫勾搭?我說過,那只是意外。當時我喝醉酒了!”
“喝醉酒?”徐氏冷笑,“孤男寡女,夜半喝酒?她不知道你有妻子,還是你不知道她有丈夫?”
“你想的也太多了。我和柳兒年幼時一起長大,偶爾遇見,便喝點酒,聊一聊。并沒有你想的那樣。”
“青梅竹馬,正是干柴烈火呢!”
“你——”
“當時我不舒服,紅鸞生病,那么小的孩子,哭個不停。你不說幫忙,倒跑去外面跟人家喝酒,還睡了一夜!你怎么有臉說?”
當著女兒的面,衛橫有些惱羞成怒:“我說了只是個意外,當時你也鬧過了,事情已經過去了,又何必再提。”
徐氏厲聲叫道:“我以為你只是和她睡了一覺,我不知道你跟她有個女兒!”
衛橫嘆氣:“你冷靜一點,聽我解釋。”
“我正聽著!”
“當時我也不知道,回來后一年多,她才差人送了封信給我,說生了個女兒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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