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黛道:“我可想這一口呢。”
“那陛下和王爺稍等,很快就開飯了。”黎雁秋笑吟吟的起身出去。
云黛這才問君輕白:“是你要求他來的?”
“怎么會呢,我們倆感情好,他離不開我才是真的。”
“也不知是誰離不開誰呢。”
“陛下,話別說這么直白嘛。”
“你好好待人家,爭取在北齊住個十年八年的。”
“…要說狠,還是陛下狠。”君輕白忙道,“當初可說好,我只待三五年的。”
“肚子餓了,雁秋,飯好了沒啊?”云黛只當沒聽見,顧左右而言他,起身就去廚房找黎雁秋了。
君輕白搖頭失笑。
屋里只剩下她和趙元璟。
趙元璟問了個問題:“為什么黎雁秋到了這里,還是穿女裝,做女人的打扮?”
君輕白呆了片刻,訥訥道:“大概是他習慣女裝打扮了。”
“在京都的時候,我瞧他挺喜歡男裝的。莫非…”趙元璟揚眉,“是你喜歡他穿女裝?”
“不是,我沒有。”
“那就是真的了。”趙元璟嘖了聲。
君輕白頓時老臉一紅。
外面傳來云黛歡快叫聲:“開飯啦!雁秋雁秋,燙燙燙,快接著…”
趙元璟笑道:“看來黛兒和雁秋這對姐妹處的不錯。”
君輕白:“…”
一頓正宗的南方菜,吃的賓主盡歡。
云黛摸了摸肚子:“許久沒吃這樣飽。”
趙元璟拿帕子把她嘴角擦干凈,說道:“說的這樣可憐,好像你一直挨餓受凍似的。”
“年紀大了,吃東西要節制的嘛。”云黛接過茶水,“輕白,正好趁這個機會,我跟你說一說,我這退位的事情。”
君輕白聽了,放下筷子,雖然有些嚴肅,但并沒有意外之色。
“我也意料到了。”她說道。
“我原說做女皇五年,如今只做了兩年多,你不會怪我吧?”云黛問。
“怎么會呢,”君輕白笑道,“陛下只用了兩年,便做完了五年計劃的事情。這是陛下的本事。您又不是半途而廢,而是提前做到了,臣只有敬佩之意,何來怪罪?”
黎雁秋十分震驚:“陛下這么年輕,就要退位嗎?”
“厭了。”云黛笑道,“這兩年我戰戰兢兢,跟八大家族斗,為北齊百姓謀好處,讓他們能吃飽穿暖。我可以毫不愧疚的說,我都做到了。我對得起我的位置和我的承諾。人生不過寥寥幾十載,我已經四十歲了,元璟年紀比我還大。我們還剩下這幾年好時光,想為自己活。”
黎雁秋聽的十分震動,朝君輕白看,神色中都是感慨。
君輕白對婢女說:“換酒來。”
把茶都換成了酒。
君輕白舉起酒杯,說道:“從前的大周和北齊戰亂不斷,如今兩國相安無事,百姓生活安定。這都是二位陛下的功勞,臣敬陛下一杯。”
她一飲而盡。
云黛也端起酒杯喝完,笑道:“酒這東西,還是少喝。輕白,我走后,釧釧登基,她還小,還有很多需要歷練的地方。北齊就全仰仗你和韓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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