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給個主意啊,到底該怎么辦,怎么能救夫人!”蕭子良氣的直跺腳。
思華年還是搖頭。
他之所以說這話,是因為想到了云黛曾經告訴過他,有一種辦法,可以直接把血液從血管輸入人的體內,以此來挽救那些因為大出血而快沒命的人。
但這種方法,如今根本沒有可行性。
他記得云黛說過,人的血液是不同的,如果不同的血液輸入體內,會很危險。
他取下楚氏身上的銀針,站起身,說道:“恕我無能為力了。”
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蕭子良瞪著他。
思華年搖搖頭:“蕭老爺還是派人進宮請皇太女回來,見夫人最后一面吧。”
“什么,最后一面?”蕭子良心中一涼。
他回到楚氏床邊。
屋里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。
穩婆嘆氣:“流出來的胎兒都快成形了…”
蕭子良哆嗦了下。
“夫人。”他彎腰握住楚氏的手,淚眼婆娑,“夫人你別嚇我,只是摔了跤,怎么就變成這樣了?”
楚氏睜眼,滿臉眼淚:“把孩子叫來,我想見他們最后一面…”
“好,好…”蕭子良朝外面吼道,“去把人都叫來!”
管家問:“老爺,陛下和皇太女那邊…”
蕭子良后背打了個寒顫。
楚氏是周國貴女,向來和云黛關系融洽,若是云黛知道了…
他不敢想自己的下場。
但這件事,瞞也瞞不住。
如果不能讓釧釧見楚氏最后一面,釧釧一定會恨死他。
蕭子良心中僅存的那點理智,讓他抬頭對管家說:“你去宮里通知一聲。”
已經夜里。
云黛正和趙元璟對著棋盤廝殺,聽的咚咚腳步聲,保興推門進來,輕聲說:“蕭家傳來消息,楚夫人摔倒小產,怕是不行了。”
“小產?”云黛站起身,“通知釧釧了嗎?”
“奴才一接到話,就差人過去了。”
“我過去看看。”云黛說。
以她的身份原也不必親自過去,但楚氏是她弟媳婦,一直以來關系處的不錯,再有蕭釧釧這層關系,就有必要去一趟了。
“我陪你去。”
趙元璟拿來披風給她披上,與她一同坐上馬車。
蕭釧釧心急,直接騎馬,快他們一步趕到。
云黛一進去,就看見蕭釧釧跪在床邊,頭靠在楚氏手臂處,低聲哭泣。
床邊圍著不少人,都是蕭子良的兒子女兒,還有幾個妾也垂頭拭淚。
蕭子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,神色呆呆的。
“陛下到——”
保興道。
屋里眾人吃驚,慌忙跪下迎接。
蕭子良站起身,看著云黛,臉色神情似哭似笑。
“姐…”他帶著哭腔叫了聲,膝蓋一軟,跪了下來。
云黛沒理他,來到楚氏床邊。
楚氏面如金紙,已經處于彌留之際。
“淑念。”云黛輕聲喚楚氏的閨名。
楚氏微微睜眼,努力聚集有些渙散的眼神:“妾,妾身見過陛下…”
云黛握住她手腕:“你怎么了?”
“妾身沒福。”楚氏落淚,“妾身把釧釧這孩子,交給陛下了。從今往后,不要讓蕭子良插手釧釧的任何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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