淺兒十分自責。
“因著天氣冷,不敢天天給她洗澡,三四天洗一回,婆母尚且說洗的勤了,小兒身子弱,受不住。也就沒發現…”
“只要溫度合適,哪怕天天洗也沒什么。”云黛道,“何況小孩子新陳代謝快,正是應該多洗洗,保持干凈清爽。”
她們都不懂什么是形成代謝,不過,母后既然這么說,那就是對的。
“難道是洗的少了?”淺兒問。
“倒也不是,幾個月的孩子出濕疹很常見,你也別緊張害怕。你這屋里這么暖,不要給她穿太多。就這件薄薄的夾襖就足夠了。”
云黛摸了摸小嬰兒的后心,“這樣,淺兒,你叫人去弄些苦丁,熬一盆水來。”
“哎,我這就去。”
淺兒忙出去吩咐。
苦丁是十分常見的藥材,公主府的郎中那里,就有常備的。
婢女拿來煮了滿滿一盆水,端過來。
云黛叫淺兒抱著孩子,她拿柔軟的棉布,浸了苦丁水,給孩子擦長濕疹的地方。
“這樣連續擦幾天,就會好的。”云黛笑道,“別擔心。”
身子涼快下來,也不怎么難受了,小嬰兒很快就安靜下來,睜著骨碌碌的大眼睛,看著為她擦拭身體的云黛。
云黛笑:“小豆丁,來叫一聲外祖母。”
幼兒問道:“這孩子名叫豆丁?”
“不是,小豆丁就是說她是小嬰兒。”云黛笑道,“昵稱啦。淺兒,你給這孩子取名了沒有?”
“大名倒是取好了,叫李荷。”
“這名字…你取的啊?”幼兒問。
“駙馬取的。”
“難怪這么難聽。”幼兒撇嘴。
因著李鐘辭帶淺兒回來生產,幼兒對這個姐夫就很是不滿了。
今天他們來了,接不接的倒沒什么,可是竟沒看見他的人影,叫淺兒一個人在這里哄孩子。
真是,公主乃是下嫁,把他給飄的。
幼兒自然不滿。
趙元璟和云黛則十分默契的沒有詢問。
他們相信,淺兒不是那樣軟弱的人,如果李家對她不好,她不會忍耐的。
果然,聽見幼兒的話,淺兒就笑道:“他們府里要給豆丁辦滿月宴,他一直在這邊住,昨兒才被我催著回去幫忙呢。若知道你們今天來,我必定不叫他回去的。”
幼兒道:“你用不著為他辯護,誰說他什么了。”
淺兒笑道:“母后,不如她的小名就叫豆丁吧?民間都說,小兒賤命好養活,可若是取個狗剩什么的,也著實難聽。我看豆丁就很好。”
云黛笑道:“你喜歡便取,一個小名罷了,倒也沒什么。”
“豆丁還是很可愛的。”幼兒也露出笑容。
云黛把孩子的小衣服穿好,抱在懷里稍微哄了哄,孩子就張開小嘴,打了個哈欠,閉上眼睛睡著了。
淺兒很歡喜:“還是母后有辦法。”
“她這么小,不會說話,只能用哭來表達自己的不舒服。要么是餓了,要么是尿了拉了。若都不是,就是身上不舒服。找不出緣故來,只一味的哄著,自然是不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