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貌這東西,錦上添花固然是好事,沒有也沒什么要緊。
真正要靠著美貌吃飯的人,并不多。
就算擁有,總有一天也會失去。
再美的驚天動地,也終有老去那天。
皮膚會黯淡,眼皮會下垂,臉上會生皺紋,頭上滋生白發。
歲月這東西,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。
還是要淡然處之。
況且這道疤只有寸許長,云黛特意讓丫鬟被自己梳了個別致的發型,垂下一縷劉海,很容易便遮住了。
“待會回去,記得不要跟你爹爹說。”
“為什么不?雖然爹爹這幾天不得不待在宮里,但他的焦心,是任何人都不能比的。您認為您瞞得過他嗎?”
“只是不想讓他難受。”
云黛摸了摸臉,“回去后先找思華年,讓他把我這疤去掉了…”
“娘您是不是傻了,歐陽太醫的藥再神奇,也不能用了就好。難道您打算在疤好之前,都不見爹爹啊?”
“當然不,這不遮著了嗎?”云黛笑著甩了甩劉海。
年輕時留著齊劉海,如今年紀大了,習慣大光明。
再留劉海,就覺得十分別扭。
但為了遮擋疤痕,也只能暫且忍耐。
母女兩個說了會話,等云黛休息好,幼兒便著急忙慌的要回宮。
云黛道:“不急,還有點事要做。”
“還有什么事?”
“宋言之呢?”云黛問保興。
保興道:“宋老大在隔壁院子里。”
“叫他過來。”
“是。”
保興立即出去找到宋言之,說女皇陛下宣他覲見。
宋言之也已經洗干凈,換了衣服,吃了東西。
他是習武之人,身體強壯,加上被云黛喂了藥,已經好的差不多,再出現在眾人面前時,又是三分邪氣,兩分風流的頂級美男子了。
只是,他看向云黛的時候,眼神有點憂郁。
云黛在心底暗暗翻白眼,道:“宋言之,這十全鎮是你的,北齊無意占據。但是屬于我的東西,我必須要拿走。你有什么意見嗎?”
宋言之幽幽道:“只要是你想要的東西,你全都帶走。我絕無怨言。”
這話…
保興當時就朝他看了眼。
幼兒對這種事懵懂,不太在意。但保興是活成了人精的人。
他只聽了這句話,就感覺到宋言之對云黛態度的異常。
但他什么都沒表示,只是安靜的立在云黛身邊。
云黛對幼兒說:“幼兒,你去找衛將軍,跟宋言之去,把你師父的那批錢財拿走,還有雪蠶,別忘了。”
她這趟出來,就是為了姬文淵留下的這筆五百萬兩銀子。
不拿到手,怎么能走。
宋言之很爽快,帶他們去找到姬文淵當年住過的院子,找到一間地下室,砸開后,果然得到一大批財寶。
幼兒粗略一算,興奮道:“娘親,我剛才看了,比師父說的還多,這里起碼有八百萬兩銀子。加上我拿回來的大舅舅的那些錢,咱們就有一千多萬銀子了。”
她對錢不在意,但她清楚知道,娘親和爹爹為了解決北齊的事情,十分為錢發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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