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黛和青衣一人一只烤雞。
當然,蜂蜜不能浪費,全都弄出來,涂抹到烤雞上。
烤的金黃焦脆。
一人一只啃完了,剩下一堆殘渣留給姬棠棠。
姬棠棠苦笑著把火堆收拾好。
誰叫她理虧來著。
倆人都被蜇的不輕。
尤其青衣,等回到道觀后,已經是滿臉大包。
把趙元璟他們都嚇一跳。
“保興保興,快拿藥來!”云黛叫道。
保興急匆匆捧著藥過來,看見她們倆的模樣,穩重如他,也忍不住笑出聲。
“還笑呢,只會幸災樂禍。”云黛接過藥膏,又扔給姬棠棠一個,“拿著幫青衣上藥。”
青衣的臉都快沒知覺了,嘴唇腫的像香腸,說話大舌頭:“不,不用…棠棠姑娘不方便。”
說的是姬棠棠只有一只手的事情。
保興道:“奴才幫青衣上藥。”
他拉著青衣到一邊去。
趙元璟捏著云黛的下巴看了又看,怪心疼的:“疼不疼啊?”
“疼。”
“讓你們貪玩呢,什么地方都敢去,活該得些教訓。”趙元璟嘴里雖這么說,還是拿起藥膏,親自給她涂抹。
姬棠棠看著她們的模樣,又是內疚又是好笑。
她一抬頭,發現慧遠大師站在不遠處,正看著自己。
接觸到她的目光,他立即移開了。
姬棠棠笑道:“慧遠大師前幾日送來的茶不錯,謝謝您惦記。”
“姑娘若是喜歡,貧僧那里還有些,明兒再送來。”
“倒也不必了,好東西偶爾得之,才見珍貴。”
“姑娘說的有理。”
慧遠說完,就看見趙元璟和云黛都看著自己笑。
他不由老臉一紅,念了聲佛號,轉身走了。
晚上睡覺前,云黛提著燈籠,去姬棠棠那里轉了圈。
姬棠棠正靠在床頭,一邊吃零嘴兒,一邊看書。
“看什么呢?”云黛問。
“你出的書。”姬棠棠笑道,“石頭記,還挺有意思的。”
云黛坐過去,就著她的手看了一會,笑道:“這倆人一直在相互試探對方的心意。不知道棠棠有沒有發現一個人對你的心意?”
“什么?”姬棠棠不解。
“你就沒發現,慧遠大師對你很特別?”
“慧遠大師似乎對你更特別一些。”姬棠棠笑道。
“他對我特別,因為我算是他的學生。你呢?”
“我無所謂。”姬棠棠不緊不慢的翻開一頁,“難道我這么大了,還要跟個和尚在一起廝混么。”
云黛笑道:“那還不是看你自己。”
“雖然慧遠大師是挺有趣的,但是,我不想壞了他的修行。何況我一個人已經習慣了。”
“說的也是,慧遠大師做了四十年和尚了,堂堂相國寺的主持大師,要他還俗,怕也不太可能。”
姬棠棠笑起來,不甚在意的樣子。
云黛也就說起別的來。
等到了四月份,天氣完全和暖起來的時候,滄瀾鎮傳來戰報。
大周軍隊主帥明緯重傷!
晏兒拿到戰報,心下微沉。
他親自去了道觀,把戰報給趙元璟和云黛看。
雖然北齊軍也傷亡慘重,但大周這邊主帥都重傷,可見情形只會比北齊更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