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水碧哭了。
她比冷如霜小好幾歲呢!
怎么就大十歲不止了?
“你哭什么?”明敏問。
“師父,我只是胖。”
因著當年姚水碧差點害了云黛,云舞對這個姚水碧沒好感,稍微擋住母親,冷臉問:“姚水碧,你怎么來了?”
“奇怪,我來見我師父,與你何干,你有資格問嗎?”
“笑話,她是我娘親,我是她女兒。你說,我有資格嗎?”
“師父才不認你們。”
“誰說不認她們?”明敏溫和說,“姚水碧,其實我病了一場,以前許多事不記得了。也不能再繼續做你的師父。我聽你師姐說,你有家有孩子,就回家去吧。”
“我不要!”
姚水碧拉住她,“我孩子都長大了,男人也死了。我這次就是特意來京都,想著余生都侍奉在師父左右的。”
“你男人也死了啊。”明敏怔忪。
她為云黛的事情傷心難過,聽姚水碧這么說,頓時就不忍心攆她。
姚水碧卻滿不在乎:“那個死鬼,好幾年前就沒了。師父,您剛才說誰的男人也沒了?”
明敏看著她,心中微動:“姚水碧,我聽你師姐說,你當年是跟著我學醫術的,想必你醫術不錯?”
“是很不錯。不過,與師父比,還差很遠。”
明敏和云舞對視一眼,果斷拉姚水碧回鳳儀宮。
姚水碧進宮后,才知道發生了這么大的事。
這年頭通訊落后,她又兩耳不聞窗外事,一心趕路,竟不知道大周國已經換了個皇帝。
她還記得當初看見皇帝的親近,那樣冷酷冰霜俊秀的美少年,讓靳瑤為他癡狂的男人,就這么沒了?
才多大啊。
姚水碧走進鳳儀宮,看見躺在床上的云黛,也忍不住唏噓。
“你既然繼承了你師父的衣缽,想必醫術高明,給黛兒看看。”云舞催促。
姚水碧冷哼:“我為什么要聽的。”
“水碧。”明敏開口。
姚水碧立即堆笑:“師父放心,我一定給皇后娘娘好好看。”
“胡說什么,她現在是皇太后。”
“太后…”姚水碧朝云黛臉上看了眼,咽了口口水。
這顧云黛看著怎么還是很年輕的模樣,這女人不會老的嗎?
皇太后什么的,不該是白發皺紋的老太太?
這模樣…
姚水碧雖很不想承認,但也只能用美來形容此時的云黛。
哪里像是個做太后的人。
姚水碧心里想著,手已經搭上了云黛的手腕。
“怎么樣?”明敏問。
姚水碧聽見師父問,立即收手,說道:“太后娘娘這病說好治,也好治。說難,也很難。她主要是自己不想醒。”
這說法與太醫們的不謀而合。
云舞忙追問:“你剛才說好治,如何個好治法?”
姚水碧朝她翻白眼。
云舞毫不在意,說道:“你若能治好她,我可以給你很多銀子。”
“誰稀罕。”
“水碧,你說說看。”明敏說道。
姚水碧忙道:“師父,依我看,她這是自己把自己魘住了。倒不如試試以毒攻毒的法子。”
“怎么個以毒攻毒?”
“師父,我跟您學的是醫,若是論毒的話,得讓冷如霜幫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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