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你自己能承受來自朝廷和宗室的壓力。甚至,你父皇也會做一定程度的妥協。作為太子,你未來的子嗣還是很重要的。”
晏兒說道:“兒臣有心理準備,母后別擔心。您身子才好,不必煩憂這些事。”
“你心里是怎么想的,跟母后交個底,等你父皇說起來的時候,我也好有個應對。”
“兒臣的打算是,十八歲時,迎娶太子妃。至于再往后的事情,由父皇和母后做主。”
“這樣也好。”
云黛笑道,“只是不知要急死多少人呢。”
母子兩個正說話,齊筱和靳姍一前一后走進來,笑瞇瞇的。
“你們兩個什么事?”云黛問。
“妾身聽說北齊王妃要生了,特意來看看,到底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兒。”齊筱說道。
云黛道:“你們對這種事也感興趣。若想知道,差人去侯府打聽,倒來我這里,北齊王妃又不在鳳儀宮生產。”
靳姍說道:“咱們自然不能差人去侯府打聽,還是娘娘這里消息最靈通。太子殿下,是不是呀?”
晏兒溫和笑道:“靳娘娘說的是。母后有所不知,為了小舅母生男生女這事兒,外頭賭坊都開了盤了。”
“果真?”靳姍來了興致,“太子殿下,怎么開的,說來聽聽。”
晏兒說道:“京都的四大賭坊都開盤了,因著孟御醫說過的話,現在押男的遠遠多于押女,賠率大概一賠二十。”
靳姍道:“這么說,如果我押女孩兒一百兩銀子,就能得兩千兩?”
齊筱眼睛一下子亮了。
她喜歡賺錢。
“娘娘,真的這么好賺?我若是拿一千兩銀子出去,豈不是能有兩萬兩白銀?嘶…”
她忍不住吸涼氣。
兩萬白花花的銀子啊。
閃的人眼暈。
“理論上是這樣,但你得先贏了再說。”云黛說道,“孟御醫診脈幾十年,對男胎女胎還是有些把握的。何況這種事,也作不了弊,輸了就是輸了。”
靳姍頓足:“如果當初孟御醫診脈后,沒有說出去就好了。只咱們悄悄兒的知道,豈不好?”
云黛笑道:“想得美呢你,好事兒都給你占了。若不是孟御醫的話傳出去了,也開不了這盤子。”
齊筱有點坐立難安。
一想到一賠二十的大買賣,她卻插不上手,就覺得損失了一個億。
但孟御醫的醫術,又挺準。
齊筱和靳姍糾結半天。
云黛道:“你們真不甘心,就每人拿一點出來,在可承受范圍內,即便損失了也不至于太心痛的去賭一把。若是輸了,無所謂,贏了嘛,自然更好。”
齊筱喜形于色:“娘娘建議甚好。妾身這就去取錢。”
她們兩個回去后,很快回來,分別捧著一袋錢。
齊筱拿出二十兩銀子。
對她來說已經很肉痛了。
靳姍雖好些,但她向來是手頭緊張的,湊了五十兩。
倆人把銀子都給晏兒。
云黛說道:“你們兩個好歹是長輩,慫恿太子去賭.坊幫你們賭.銀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