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?”
“冷如霜。”
“如霜?”云黛忙道,“快讓她進來。”
冷如霜是明敏的大徒弟,知道師父出事過來看,人之常情。
冷如霜提著裙子急匆匆進來,喘了口氣,先給云黛行禮:“給娘娘請安。”
“如霜,免禮。”
“謝謝娘娘。”
冷如霜走到床邊,看著師父昏迷的樣子,把握在掌心的一枚玉瓶遞給云黛,說道:“娘娘,這是多年前師父煉制的一枚藥,能給師父試一試嗎?”
云黛接過來看了眼,問她:“你知道你師父是什么情況嗎?”
冷如霜搖頭:“雖然不是很清楚,但多年前師父曾經跟我說過,如果有一天,她變成了這樣,可以用這枚藥試一試。”
云黛訝然,心想這個明敏,果然是一直在尋找回去的方法。
連這種情況都預料到了。
還留給冷如霜藥丸。
“既然是你師父留下的,便試試吧。”云黛把瓶子還給她,“她是你師父,藥也是留給你的,你來。”
“好。”
冷如霜從瓶子里倒出一枚藥,掰開明敏的嘴,把藥丸塞進去。
歐陽和思華年都好奇的張望。
作為大夫,他們對此難免好奇。
吃了藥好一陣子,也沒什么反應。
眾人不免失望。
冷如霜也滿臉的失落和傷心。
她把師父看的比父母還重要。
云黛抬手按住她肩膀,輕聲說:“沒關系,再想想別的法子。”
冷如霜點點頭,苦笑道:“師父是娘娘的母親,娘娘怎么反倒來安慰我。”
云黛剛要說話,耳邊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。
輕飄飄的,幻覺一般。
她下意識回頭,朝床上的明敏看。
明敏的睫毛動了動,慢慢睜開眼睛。
眾人屏住呼吸。
她輕輕眨眨眼,打量頭頂的帳子,然后轉動眼珠,看向床邊眾人。
孫氏和月夕俱是驚喜。
冷如霜幾乎不敢呼吸,盯著她,眼睛都不敢眨。
云黛上前一步,俯身看她:“你感覺怎么樣?”
明敏的視線移到她臉上,打量著這個甜美華貴的年輕女人,眼神中顯露出幾分茫然:“你…是誰?”
云黛愕然。
顧承安兄弟倆聽說她醒了,急忙來到床前,正好聽見明敏這句話。
顧承安差點氣吐血,說道:“怎么,才醒過來,又要開始翻臉不認人?”
明敏聽見他的聲音,朝他看了看,眉頭更深:“你,你們…這是哪里?你們是誰?我怎么了?”
“你——”顧承安要發怒。
云黛抬手阻止他。
她覺得有點不對勁。
明敏這個狀態,根本就不像是裝的,也不是故意找茬。
明敏已經掙扎著坐起來,打量四周,喃喃自語:“這是我的屋子啊…怎么回事…”
云黛彎腰看她:“你是明敏嗎?”
明敏看她:“你認識我?為何我不認識你?”
云黛:“…”
難道她穿回去失敗,變成了個傻子了?
云黛指向冷如霜:“那你認識她嗎?”
冷如霜上前一步,期待的看著她。
明敏朝她看了看,搖頭:“不認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