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則,他們家承受不起帝后的怒火。
這件事,自然讓孫家惱怒無比。
這是極為丟面子的事情。
但靳家即便地位不如從前,也不是他們能輕易招惹,只得忍氣吞聲。私底下在外頭散步一些于靳家不利的謠言。
又極大的削弱了靳家在士族的地位。
靳夫人也氣病了,又是請郎中又是煎藥的,折騰了好些天。
在此期間,靳家又馬不停蹄的相看了好幾位貴女,抓緊給靳嵐娶正妻。
靳嵐心中是不愿的,他一直還惦記著紅豆。
但和離已經過去了這么久,他心里也清楚,紅豆是再不會回頭的了。
他作為靳家的嫡長子,要繼承和主持家業,這幾年身邊只一個妾室,也確實是不像話。靳母病了,后宅的事情,總不能交給一個妾去料理。
靳夫人也是這個意思。
她說自己已經老了,想頤養天年,把中饋交出去。
若靳嵐一直不娶正妻,難道要讓方氏這個妾主持后宅嗎?
堂堂靳家,這種事也讓人笑話。
靳嵐已經推脫了好幾年,靳夫人靳老爺都已經無法忍受,加上近來靳夫人身子不適,這件事就迫在眉睫了。
靳嵐心中未免覺得苦悶。
他從未忘記過紅豆,可是紅豆對他已經沒有情義。即便有,也不可能再跟他重修舊好。
下朝后,他獨自騎馬,不知不覺又來到了紅豆的鋪子外。
他在店外候了許久,偶爾看見紅豆的身影出現在門口,心中便覺難過。
一直待到晌午,幾位上課的貴女坐著轎子離開后,紅豆也走出鋪子。
靳嵐忙牽著馬過去。
“你怎么來了。”紅豆看他。
他經常在店外呆站著,這么久了,她不可能毫無察覺。
但他從不主動進店,也不打攪她。
紅豆也就隨他去,并不理會。
沒想到今天他主動過來了。
靳嵐看著她明艷容顏,莫名有些緊張,低低道:“我…有事與你說。”
“那就說吧。”
“我,能進去說嗎?我說幾句話就走,絕不會打擾到你。”靳嵐用征求和商量的語氣,甚至有些卑微了。
紅豆讓開身子:“進來吧。”
雖然從鋪子門口走過無數次,這還是靳嵐頭一次真正的踏進這間鋪子。
這是間賣繡品的鋪子,前面小小的門臉,布置的干凈雅致。隔著簾子還有后院,顯然就是給那些貴女們授課的地方。
靳嵐掃視著屋里擺放著的各種精美絕倫的繡品,由衷稱贊:“紅豆的手藝天下無雙。”
紅豆淡道:“娘娘說過,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不該說這些過于自負的話。”
靳嵐笑道:“這話說的對。”
“你到底有什么事?”紅豆問,也不請他坐下。
靳嵐就站著。
“前幾天我問過母親,關于給采采定親的事情了。”他說,“母親的確有那方面的意思,但并不曾真的定下。只是言語間說笑時談起來。”
紅豆嗯了聲。
靳嵐接著說:“我已經很慎重的跟他們談過,以后絕不會再插手采采的任何事,尤其是婚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