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英英皺皺眉道:“三哥,還是先想想怎么對付那個叫云云的。他們似乎都聽那個云云的話。這個云云來歷神秘,大哥偏說她是遠方親戚,我怎么不知道?我總覺得,這個云云一定有什么目的。”
君重山道:“這還不容易?派人去青山觀一問便知。”
“青山觀的人一向眼高于頂,豈能輕易問出來?”
“有錢能使鬼推磨,那點錢打點便是。”
幾人商議定了,便派人去了青山觀,花銀子從一個小道士嘴里,打聽出一些事來。
君英英冷笑:“原來她是為了請青山居士治病。”
另外一人道:“查到這個有什么用,好些人去那里,都是這個目的。”
君英英說:“既然她千里迢迢求到這里來,想必病人已經是命在旦夕了,若我們拖延了青山居士,不讓她跟著她們走。你說,會是什么結果?”
君遠山道:“花錢從小道士嘴里打聽消息可以,要阻止青山居士?不大可能,那個老太婆,連家主的面子都不大給。”
“呵呵,這死老婆子,真當自己是活神仙呢?若她敬酒不吃吃罰酒…”君重山神色猙獰,“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。”
“三哥,你要做什么?”
“你等著看便知。”
青山觀。
水碧跪坐在師父面前,伺候師父用膳。
“師父,您真的要跟顧云黛回京都?”她問。
“既然已經談好條件,自然要去的。不過,三天后就出發嗎?卻是不一定的。”明敏淡聲說。
“可是您答應顧云黛,說三天后出發的。”
“我要收拾道觀,需要多幾天,難道她等不及嗎?”
“弟子看她好像挺急的。”
“我也不是不守承諾,只是…”明敏蹙眉,“我實在不愿回去看到侯府的人。”
姚水碧笑道:“那有什么難的,聽說那老侯爺已經病入膏肓了。說不定耽誤個十天半個月,人都不行了。”
明敏沒說話。
姚水碧又道:“弟子要跟著去京都,繼承侍奉您…”
“你家中有稚子要照顧,就留在這里看守青山觀吧。”
“師父您都搬去京都搖光山,再也不回來了,我還留在這里作甚?當初我來這里,也是因為師父。”姚水碧垂首,有些委屈。
明敏淡道:“你男人是君山當地人,難道你要學為師當年,拋下一切離開嗎?”
姚水碧沉默了。
她承認自己比不過師父那般決絕,即便不在意男人,她也不可能舍得下還年幼的孩子。
可若要帶走孩子,孩子的爹也是絕不能同意的。
思來想去,她好像只有留下看門的份。
“我用好了,撤下去吧。”明敏放下筷子。
“是。”
姚水碧把碗筷收拾好,端著走出來,回頭看了眼師父,這才走出去,把門小心帶上。
回到廚房,她把碗筷放下,嘆了口氣。
“姚師姐,”一個年輕道士走進來,“外面來了個婦人帶著孩子,說是孩子吃錯東西了,現在直吐白沫,您趕緊去看看。”
“哦,來了。”
姚水碧忙過去處理。
等她熬了藥給病人后,心里忽然一動。
若是師父病了,也就不必跟顧云黛和冷如霜回京都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