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云舒見她始終無動于衷,知道不能再指望她,便強撐著身子,走到鐵門前,叫道:“來人,快來人!”
獄卒一臉不耐煩走來,粗聲粗氣道:“作甚?”
莊云舒從自己頭上拔下一根簪子,朝獄卒手里塞,說道:“這位差爺,求求你行行好,弄些吃的給我。”
獄卒看了眼簪子,冷笑一聲,把簪子扔了回去,說道:“我是會收囚犯的賄賂,但我也不知什么人的東西都收的。畢竟收了東西,也要看有沒有命花。”
“你,什么意思?”
“你是許將軍重點交代的人,就要餓著你們。我有幾個腦袋,敢給你們拿吃的?”
莊云舒心中發冷,叫道:“你知道我與皇后娘娘關系極好,若她知道你們這般虐待我,一定不會饒了你們。”
“皇后娘娘剛誕下小皇子,哪里有功夫理會你們?”
莊云舒祈求:“拜托了差爺,你替我去通傳一聲,皇后娘娘不會不管我們的。”
“我算個什么東西,也能見到皇后娘娘?我說你這婦人,別嚷嚷了,不如省點力氣去躺著,也死的慢一些。”
莊云舒咬咬牙,說道:“我若是被餓死在這里,便是一尸兩命,若以后皇后娘娘追究起來,你們脫不了干系!那許將軍位高權重無所謂,你呢?許將軍會護著你?”
獄卒果然面露猶疑之色。
“差爺求您幫幫忙,若皇后娘娘能開恩放了我們,你也算是功德一件,我必然不敢忘記。”莊云舒又道。
獄卒猶豫了下,說道:“我只能幫你說一聲,我這樣位卑言輕的人,是見不到皇后娘娘的。”
莊云舒聽他語氣松動,大喜,忙道:“我一定會報答您。”
“等著吧,不要再叫喚了!”
獄卒轉身離開。
他倒確實跟獄卒的頭兒說了聲。
獄卒長也不想擔干系,就跑去跟許虎身邊的一個隨從叨咕了幾句。
隨從立即就告訴了許虎。
許虎得知后,冷笑道:“姬文淵的孽種,還妄圖去求皇后娘娘憐惜?”
隨從說道:“那這事兒,有必要稟報給皇后娘娘知曉嗎?”
“稟報個屁!”許虎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,把隨從打了個趔趄,“皇后娘娘正養身子,如何能拿這些無關緊要的爛事兒去打攪?若是皇上知道,皮不揭了你的!”
隨從撓撓頭:“看樣子那姬文淵的遺孀是有身子了。就這么餓了,只怕撐不了多久。”
“姬文淵的野種,死了活該。”
“這也倒罷了,那姬棠棠可是九黎族的族長,若是把她餓死了,九黎族絕不會善罷甘休。”隨從小聲說,“九黎族那些野人,可不是好惹的。”
許虎說道:“那就給姬棠棠一口吃的,不許給莊云舒。還不許吃飽,不死就行。”
“小的明白了。”
隨從立即把許虎的命令傳達給獄卒。
獄卒就拿了個饅頭給姬棠棠,至于莊云舒,還是一碗清水。
姬棠棠有點不明白這是什么緣故。
求救的是嫂子,怎么倒給了她饅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