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梨聞訊趕過來,看見公主躺在地上,似乎有血流出來,嚇的心突突直跳,叫道:“你們還愣著做什么,快去找大夫來!”
劉政看見這一幕,起初也是有點慌張,趕緊自己似乎闖了大禍。
可看著元姈的模樣,想起這幾年受的窩囊氣,這兩天受到的奇恥大辱,他心里頭又涌起一陣變態般的報復快感。
“你這個賤女人,這就是你不守婦道的報應!”
他指著元姈的鼻子罵了一句,終歸心里頭有點虛,還是轉身跑了。
元姈小產了。
她躺在床上,蒼白虛弱,但心底并沒有多少傷心,只有憤怒和恨意。
她要讓劉家全都死。
消息傳到宮里,趙元璟派了個御醫來看看,又象征性的送了些燕窩人參等物,叫她養身子。
元姈心里清楚,這都是做表面功夫。
如今她沒了孩子,皇帝和皇后隨時有可能把她抓到內獄里蹲著。
但等了幾天,宮里也沒什么動靜。
元姈心里雖然納悶,但她現在最恨的是劉家的人,也就先不去管宮里為何還沒抓她這件事。她現在一心一意在謀劃,怎么讓劉家死個徹底。
正月十五這天,又下了場雪,倒是給燈會烘托了幾分熱鬧的氣氛。
云黛帶著兩個小公主出門看燈會,回來的時候,路過元姈的公主府,她讓淺兒幼兒留在馬車里,自己則帶著保興進去。
公主府的門口,還停著一頂轎子。
云黛本沒在意,以為是與元姈交好的某個閨秀。
但她目光掃過的時候,落在轎子上的一處不起眼的標記上,不由腳步微頓。
保興立即察覺到,輕聲問:“主子,怎么了?”
云黛抬了下下巴,說道:“保興,你看那轎子上的標記。”
保興看過去,也是有些驚訝,“那好像是…晉王府的標記?”
“是吧。”
云黛說道。
晉王,趙元禎,曾經的大皇子。也就是如今的皇帝的大哥。
當年誠王謀反,晉王的妻子兒女,尤其是他的還年幼的子女,當著他的面被殘害,直接導致晉王受到刺激,變得神志不清起來。
這幾年,他一直待在晉王府養病,幾乎已經被整個大周遺忘掉。
沒想到,還能再一次看見晉王府的標志出現。
“看來這晉王的病是好了?”保興輕聲說,“三年多了,倒是不容易。”
“進去看看。”
“奴才去叫門。”
保興上前拍門。
好一陣子,才來個婆子把門打開。
這婆子不是宮里出來的,也沒見過皇后的模樣。看見個挺漂亮的姑娘在后面,也以為是元姈交好的某個貴婦,態度倒是很客氣。
保興說:“我家主子來看看公主。”
這語氣,就更像是好友了。
這婆子也是散漫敷衍,也沒問一句她們是哪個府上來的,就直接放她們進去了。
元姈被圈禁后,公主府的侍衛下人被驅散了大半,剩下的也卷財跑了不少,余下的也懶懶散散躲清閑去了。
云黛和保興一路走進去,竟半個仆人也沒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