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元璟道:“元姈,滾出去。咚咚記住朕的話,你做過的事情,朕會查清楚。”
“是,皇兄,元姈告退。”元姈身子顫了顫,爬起來,扶著婢女的手出去。
靳姍也趁機要跟著跑,被太皇太后的人攔住了。
她有些莫名其妙。
她純粹是被拉來看熱鬧的,憑什么不給她走?
留在這里承受皇上的怒火嗎?
靳姍在心里把太皇太后罵了一通,但走是不敢走的,就默默的站在門口。
趙元璟掃了屋里一圈:“你們都出去。”
跟著太皇太后的宮婢,以及青衣等忙都退出去,只留下皇帝,皇后,太皇太后以及竟姍幾個人。
太皇太后皺眉道:“元璟,怎么是你?”
趙元璟只穿了件薄薄的里衣,敞開的領口露出清晰的鎖骨。愛好 他聞言看了眼太皇太后,淡道:“皇祖母以為是誰呢?”
“哀家以為…”
“皇祖母,朕與皇后在屋里歇著,您帶著人氣勢洶洶闖進來,到底是為了什么,最好還是跟朕解釋清楚。”趙元璟冷冷道。
床上凌亂的被褥,云黛起來時半露的肩膀,五一不表明了這里之前發生過什么。
當然,這也在太皇太后的預料中。
她只是沒想到,床上的男人是皇帝。
說實話,她心里是有點慌的。
但她看起來卻穩如泰山,神色自如。
“元璟,哀家只是聽說,皇后與那君輕白在宮里有不軌的事情,為了皇家的體面,特意過來瞧瞧。”她鎮定自如的說道,“現在看來,只是一場誤會罷了。”
“誤會?”趙元璟笑道,“皇祖母說的可真輕松。您是聽誰說,皇后與君輕白在這里有不軌之事?連朕都不知道,您倒知道。莫非,這鳳儀宮有人給您通風報信?”
“哪里有這種事,元璟你糊涂了不成?”
“朕沒糊涂,朕倒覺得是太皇太后您糊涂了。”趙元璟聲音變冷,“您連事實如何都沒弄清楚,就帶著人來興師問罪,是要如何?想讓皇后身敗名裂?想讓朕顏面盡失?”
太皇太后愕然:“哀家因為知道這件事,所以才趕緊帶人來阻止…”
這時云黛已經穿好衣服,梳好發髻。
她起身走過來,隨手指了指屋里的一個冰盆,說道:“皇上不如叫人看看那冰盆里有什么古怪再說。”
太皇太后臉色微變。
趙元璟注意到了。
他立即喝道:“劉德全,把老孟叫來!”
孟御醫急匆匆趕來,在兩個太監的幫助下,把冰盆端出去,仔細檢查了一遍,最后捧著一小塊泛著粉色的碎冰塊進來,說道:“皇上,這冰盆里,被加了一種能夠催。情的藥。”
“你確定?”
“臣可以拿腦袋擔保。”
“好。”趙元璟擺擺手,“你先出去,把這些也拿走。”
他看了眼云黛,想起來的時候,看見她面色發紅身上滾燙,當時還覺奇怪,現在想來,必定與這藥有關。
此時此刻,這藥的來歷,也就用不著問了。
后宮之中,向來習慣用這些東西,他一向厭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