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天后皺眉說道:“是了,必定是元璟去了,發現沒什么。那皇后又是個慣會狐媚子討好他的,豈不是三言兩語就把他打發了?若再不管這個皇后,她真是要把元璟給徹底拿捏住了!將來這大周豈非要姓顧?不行,絕對不行。”
“可是,皇后跟那君輕白,的確是沒什么。”
“沒什么?”太皇太后冷笑,“那哀家就讓她們有什么!”
她看向太監,說道:“如果哀家沒記錯,你最近偷偷的結了個對食兒?”
太監忙跪下:“奴才該死。”
“你們在宮里也清苦,結對食沒什么,哀家明白。”太皇太后說道,“你那個對食宮女,是靳婕妤屋里的宮女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宮女有個妹妹,是在司薪處做事的?”
“是。”
“你把東西給她,讓她那個妹妹想法子送到皇后屋里去。”
“奴才…遵太皇太后懿旨。”太監知道,他這么做可能會害死那個宮女,但他如果不這么做,他自己現在就會死。
他只能去做。
沒過幾天,君山來信了,同意了顧承寧的提親。
君老爺子雖然生氣,但事到如今了,也是無可奈何。已經把太皇太后徹底得罪了,他不能再把皇后娘娘也得罪了啊。
雖說顧承寧只是個商戶,但好歹是皇后娘娘的弟弟。
女兒又死活非要嫁,那就嫁吧。
君老爺還是疼自己的女兒的,讓人送來許多嫁妝,他自己卻沒有來。
他一來,無疑會讓太皇太后更惱火。
還是低調點,只在信里叮囑君輕白,好好操持婚事,別讓妹妹受委屈。婚事結束后,馬上返回君山,不要再京都逗留。
他挺擔心大女兒的身份暴露,殊不知君輕白的身份,早已經被人看穿。
君輕白收到信后挺高興,告訴了妹妹后,就進宮來跟云黛商議婚事。
云黛自然也高興,說道:“如今顧承寧還住在顧家,既然要成親,也不能委屈了月夕姑娘。我已經選好了一處宅子,五進五出的,還算不錯。這兩天就過到承寧和月夕的名下。”
君輕白忙推辭:“這太貴重了,娘娘萬萬使不得。顧家的宅子也不小,月夕住過去沒什么不行的。”
京都地價房價有多貴,她大概也知道一些。
云黛笑道:“我好歹算是媒人,就算是我送他們的成親禮物。你不必跟我推辭,我不差這點錢。何況顧承寧為我做事,我給他這些,也是應當。”
她都這么說了,君輕白只得替妹妹謝過收下。
又商議了日期等一些細節,她們喝著茶,就覺得屋里漸漸的有些熱起來。
云黛拿著扇子扇風,說道:“冰盆是才換不久的,怎么就不涼快了?”
君輕白的臉頰也微微泛紅,伸手扯了扯領子。
云黛朝她看了眼,笑道:“輕白,我可從未見過你這樣,便是太陽底下曬著,你也沒紅臉啊。不知道的,還以為我這屋里放了什么不該有的東西呢。”
她這話說完,就頓住了,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