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心里未免納悶,皇上來這里就來了,怎么還把秦王也帶來了?
這是出了什么要緊事?
趙元璟說了個起字,問青衣:“你不在屋里伺候,怎么在外面?皇后人在哪里?”
青衣忙道:“回皇上的話,娘娘在屋里跟君公子下棋,奴婢左右無事,把給小公主們的鞋襪做一做。娘娘若是喚奴婢,奴婢聽得見的。”
“君輕白還在呢?
“在的。”
青衣看著皇上的神情,心中有點不安,忙補充一句,“娘娘和君公子只是下棋讀書喝茶,君公子很快就回去了。”
“下棋,讀書,喝茶?”
趙元璟淡聲道,“這些事情,她已經許久沒跟朕一起做過了。小皇叔你看,咱們這位皇后娘娘,還真是偏愛外人。”
趙紓沒說話。
他覺得一男一女若是相互欣賞,在一起喝茶下棋,也未嘗不可。
但皇后畢竟是皇后,身份特殊,也的確是該注意一些皇上的面子。
“走吧,進去瞧瞧皇后的棋有沒有什么進步。”趙元璟率先朝云黛的臥房走去。
屋里清清涼涼的。
云黛和君輕白面對面坐在桌子兩側,神色嚴肅的看著面前的棋盤。
果然在下棋。
只是這棋下的,卻叫人有點看不懂。
“主子,皇上和秦王殿下來了。”青衣在門外小聲提醒。
云黛回神,抬頭看見趙元璟和趙紓一前一后站在門口,眼神有些茫然。
皇上把秦王叫來作甚?
她忙放下棋子起來行禮。
君輕白反應更快,已經跪在地上。
“都起來吧。”趙元璟一側身坐到云黛的位置上,掃了眼棋盤,“這下的是圍棋,看著卻又不像。”
云黛道:“那是五子棋。我不太會下圍棋。”
“五子棋?”
趙元璟好笑,但目光掃到君輕白,又笑不出來了。
這君輕白,一襲月白長衫,身子挺拔纖細。雖然已經二十歲,看著卻如少年一般,唇紅齒白,實在俊俏極了。
女子會喜歡他,一點也不奇怪。
但怎么可以是皇后呢?
趙元璟心里很不舒服。
“皇后這幾天過的好生逍遙自在,連朕那里也不去了。”趙元璟隨手把棋盤撥亂,漫不經心的說,“看來皇后真的很喜歡君公子啊。”
君輕白忙垂首:“輕白不敢,輕白知罪。”
“皇后喜歡你,那是你的福氣,有什么不敢的?”趙元璟淡道,“你們都知道,朕向來寵著皇后,皇后喜歡的東西,朕也愿意送給她。”
他這話的意思,叫人不大明白。
趙紓卻輕輕皺了下眉頭。
下一刻,趙元璟就說道:“既然皇后喜歡君輕白在旁陪著,你來回跑也挺麻煩。不如以后就留在宮里吧,一直侍奉在皇后身邊。”
云黛說:“等月夕的婚事辦過,輕白就要回君山了,不會一直留在京都。”
君輕白也忙道:“草民是男子,不可一直侍奉娘娘身邊。”
“男子也是可以留下的。”趙元璟隨意抬手指了下保興,“你只要變得跟保興一樣,自然可以留下,終身侍奉皇后左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