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姍聞言,目光就落在了皇后娘娘的裙子上。
煙粉色的綾羅裙子,用銀線一針一針繡出的銀色花紋。風吹過,裙角翻飛的時候,波光粼粼般閃耀著光華。
這哪里尋常了?
這要是尋常,她穿的就是一塊破抹布了!
靳姍忍不住在心里嘟囔,這皇上什么眼神,難道看不出什么才是真正奢華的裙子?
云黛忍不住問:“皇上,你真覺得我這裙子普通?”
“是啊,這顏色也舊舊的。朕早起瞧見了還奇怪呢,皇后為何穿了條半舊的裙子來。不過,今兒天好,陽光也好。也就不拘什么了,照著還是怪好看的。”
云黛:“…”
人家這是很高級的煙粉色,怎么就舊了?
“什么眼神。”云黛嘟囔。
她心里跟靳姍想的一樣,靳姍只敢在心里吐槽皇上眼光差,云黛卻是直接說出了口。
趙元璟對自己的眼神很自信。
他就覺得,黛兒能把這條普普通通的半舊裙子,穿的這樣美,本質原因,還是因為她長得美。
“靳才人,你說的要緊事,就是這個?”他問。
靳姍道:“是啊,妾身想把這些花,送給皇上。”
她滿臉期待的把花遞過來。
“朕不喜歡。”趙元璟站著沒動。
靳姍立即把花扔了:“皇上不喜歡,妾身也不喜歡。”
云黛無語。
靳姍把白生生的小手伸給皇上:“皇上,妾身剛才為了摘花,手都被扎破了。您看看——”
“活該。誰叫你要摘。”趙元璟冷漠臉。
靳姍有些委屈,“那,妾身不打攪皇上和皇后娘娘了。”
她轉身走了兩步,忽然啊的尖叫一聲,一下子跌倒在地。
云黛問:“你怎么了?”
靳姍抱著自己的腳:“妾身的腳,好像不小心扭著了…”
她的眼睛看向趙元璟,聲音里帶了幾分哭腔:“皇上,您來幫一把妾身,妾身的腳好痛…”
“朕又不是大夫,幫不了。”
“妾身想讓皇上背妾身回去…”靳姍說的倒是坦然,一點也不藏心思。
“背你?”
“嗯!”
“行。”趙元璟找許虎招了下手,“許虎,靳才人腳崴著了,你把她背回馬車上。”
靳姍抖了下。
許虎慌忙道:“卑職不敢。”
不管受不受寵,也不管品階如何,人家好歹是皇上的妃子,他可不敢碰一下。
“你不背,難道要朕背?”
“不,卑職的意思是,請保興公公幫忙背一下。”許虎隨手指向跟在后頭的保興。
保興一聽禍水要東引,忙垂頭做鵪鶉,假裝沒聽見,企圖蒙混過關。
他可不想背別的小主。
太監怎么了,太監就得背人啊。
他不。
“保興…”趙元璟開口了。
保興心頭一緊。
云黛道:“我們家保興不背人。”
保興如蒙大赦,感激的看了眼皇后娘娘。
云黛朝他眨眨眼。
趙元璟道:“那就只能委屈許將軍了。”
許虎:“皇上…”
“這是命令,聽不懂?”趙元璟冷下臉。
許虎無奈,只得硬著頭皮,朝靳姍走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