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姍愣愣的跪在地上,忘記了起來。
云黛走到她面前,說道:“怪曬的,靳才人,起吧。才跪了一個時辰,別再把膝蓋跪壞了,倒不值得。”
靳姍抬頭看向她,眼底還殘留著不敢置信的神色。
“皇后娘娘…妾身沒聽錯吧?”
“如果你是指位份的事情,那是沒錯。”云黛說,“如今你與莊云舒,齊筱她們,都是才人,以后地位相同。”
“這…怎么可以?”靳姍如墜冰窟,“皇后娘娘,是妾身挨了欺負啊。怎么倒罰妾身?”
“你挨了打,本宮也很同情你。但也是你有錯在先。身為寶林,卻對比你位份高的婕妤出言不遜。人家揍你,你可不是得忍著?你應該做的,是回去好好反省自己的言行,而不是跑到皇上這里跪著。以為自己破了點皮,便以為皇上會憐惜你,為你出頭。可惜你搭錯了主意。”
“妾身到底哪里做錯了?”
“你弄錯了咱們這位皇帝陛下的性子。”云黛說道,“他不是先帝,向來不懂憐香惜玉。女人越是在他面前裝可憐,故意矯情。他就越是反感。你這樣,反倒不如莊云舒的率真讓皇上有好感,也不如齊筱的老實巴交。”
靳姍沒說話。
云黛又道:“你也不要太委屈。莊云舒本是婕妤,如今位份降的比你多,與你一樣都是才人。”
“可齊筱憑什么又晉了位份?”
“皇上不是說了嗎,齊筱安分老實。這是對她的獎賞。”云黛說道,“你回去好好反省。位份雖然降了,以后好好表現,也還是可以再晉的。”
說罷,她不再看靳姍,扶著青衣的手離開。
靳姍回去后,越想越委屈,難免又哭了一場。
哭完了,她擦干眼淚,坐到鏡子前,讓婢女給自己重新梳妝打扮。
婢女替她把頭發梳整齊,嘆氣:“好端端的寶林,如今成了才人…傳回家去,怕是老爺夫人也要跟著生悶氣。”
靳姍沒說話,看著鏡子里的自己。
婢女又道:“小主這把頭發向來烏黑濃密,這次被拽掉了不少。也不知什么時候能養回來。”
聽到這話,靳姍一陣委屈涌上心頭。
分明是她被打了,到頭來,還是挨罰了。
反倒是那個終日默不作聲的齊筱趁機晉了。
如今竟也與她平起平坐了。
婢女見她郁悶,勸道:“小主也別難過。皇后娘娘不是說了嗎,如今降了,將來還能晉的。”
靳姍道:“看來皇上并不喜歡女子哭哭啼啼的示弱。”
“是呢。”婢女笑道,“主子您看,宮里來來去去這么多女人,什么樣的姿色容貌沒有?別的不說,從前的陳側妃,那可是艷冠京都的容貌,不還是…到如今,也只有皇后娘娘能夠承寵不衰。”
“是啊。”靳姍拿起一根簪子,看著簪子上精美的花紋,幽幽嘆了口氣,“你說,皇后娘娘為何就能在這般盛寵不斷呢。她到底是哪里,吸引了皇上的主意?如何皇后娘娘有孕在身,無法侍寢。皇上也不召其他嬪妃侍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