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水碧已經被她折磨的失去了斗志。
她縮在牢房的干草上,骨瘦如柴,神情萎靡。
因為過度失血,加上長期待在陰暗的牢房中,得不到太陽的照射,此時的她面色慘白如鬼。
云黛形容的半點不差。
回宮之后的第二天,云黛再次來到牢房。
姚水碧臥在角落,聽到熟悉的腳步聲,眼皮也沒抬一下,嘶啞著聲音說:“昨天你沒來,我還以為你死了。”
“你還沒死,我怎么舍得死。”
云黛裹著厚厚的斗篷走進來。
她來牢房的時候甚少化妝。
也是為了讓姚水碧看看相互之間的慘狀。
這一個月來,姚水碧被折磨的簡直沒了心氣。
她每天接受云黛的取血,看著她與自己一樣,手腕上的傷痕一道接一道,人也肉眼可見的蒼白消瘦下去。
她知道,自己的模樣比她更慘。
但她從沒放棄生的希望。
她堅信,自己還可以離開這里。
她慢慢翻過身,支撐著身子,靠著墻壁而坐。
對于常人來說極其簡單的動作,她卻耗費了好大的氣力,坐著喘息了半天,才緩過來。
“你知道昨天我為何沒來取你的血嗎?”云黛問。
“為何?”
“因為你的師姐沒有取我的血。”云黛說,“而我是個很講道理的人,所以也就沒有來取你的。”
“冷如霜那賤女人為何不要你的血了?”姚水碧干啞著嗓子問,“大概是因為你們的皇帝已經死了?”
云黛道:“保興,掌嘴。”
保興立即上前,左右開弓,給了姚水碧三個耳光。
姚水碧本就極度虛弱,被打的撲在在地,口鼻溢血。
云黛撐著下巴打量她:“明知道亂說話會挨打,你怎么就不長記性?”
姚水碧慢慢爬起來,吐出一口血水,低聲說:“瘋女人。你如此折磨我,遲早遭報應。”
云黛說道:“是你先害的我,莫非時間久了,你竟然忘了?如今你犯到我手中,受了點苦楚,倒開始扮演起受害者的角色。是誰給你這么大的臉?”
“你若是要取血就快點,少廢話!”
“我來是要告訴你兩個好消息。”云黛說道,“你怎么也該對我態度好一點。”
姚水碧道:“我恨死你了。你要說就說,不說拉倒。”
“巧得很,本宮也討厭你。”云黛說道,“第一件事,以后我不會再取你的血。第二,你的那位小王爺送來了消息,要贖你回去。”
姚水碧渾身一震,猛地抬頭:“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
云黛道: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姚水碧愣怔了片刻,忍不住捂住臉,失聲痛哭。
“我就知道,小王爺不會不管我…他果然還是在意我的。”姚水碧哭的很大聲,哭的暢快淋漓。
她是高興。
她沒有為小王爺白受這么多的苦楚。
云黛冷眼看她,直到她慢慢停止哭泣,才說:“花小王爺雖然想贖你回去,但想來,也就愿意出十萬白銀。”
“這還少嗎?!”
“這說明在他眼里,你也就值十萬兩。”云黛說,“至于要不要放你回去,決定權還是在我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