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冷如霜拒絕,他就抬起手,快如閃電般劈在她的后脖子處。
冷如霜震驚的看他一眼,然后閉目昏了過去。
趙元和接住她,笑瞇瞇的抱著她走出客棧,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,揚長而去。
趙紓雖然會去一間花韻吃飯,但不會常去。
一個月也就一兩次的樣子。
等他發現冷如霜不見了,已經是半個月后。
這半個月,他一直在忙兵工廠的事情,忙得昏天黑地,竟沒顧得上去過問姚水碧的事情。只讓屬下把打探的消息送到客棧來。
誰知,冷如霜半個月前就出門了。
只有小伙計小昌和老管家陸伯守著客棧。
“她去哪里了?”趙紓問小昌。
小昌說道:“她只留了張紙條,說在京都待的膩味,又熱的要命。想出去走一走,過幾個月再回來。”
以冷如霜的性子,倒也可能。
小昌拿來了紙條。
紙條上的字,看著的確像是冷如霜的。
可趙紓不信。
之前她還要自己幫著打聽姚水碧的消息,不可能說走就走。
何況這些年,她去哪里,在做什么,總是要寫信給他,告訴他一聲。
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走,太不符合她的作風。
趙紓想了想,叫來隨從,讓他去找衙門和六扇門,查一查冷如霜的去向。
她的安全,趙紓倒不是太擔心。
冷如霜一身的絕學,年輕時走南闖北,也是歷練過的,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丫頭片子。
他只是覺得,冷如霜這突然離京,必定有什么緣故。
莫非與宮里的事情有關?
趙紓正好有事要與皇帝商議,便先進宮。
他先把手頭上的幾件要緊事,與趙元說了,叔侄二人商議了許久,定下幾個處置辦法。
商量完了,就說起北齊這件事。
因著大周抓了北齊的諜者,禮部和大理寺的官員多次與北齊那邊交涉,要求他們給個說法。
北齊的皇帝倒是反應快,態度也誠懇,說那個諜者并不是他派過來的。必定是居心叵測之人故意挑撥兩國之間的友好邦交。
關于這個諜者,他請求大周皇帝從嚴處罰,一定要審問出到底是誰派來的。
北齊皇帝這個態度,倒是證實了趙元的猜測。
姚水碧的確不是北齊的皇帝派來的。
但肯定是北齊的別的勢力派來的,至于到底是誰,北齊國內也是勢力交錯,趙元暫時沒有去摻和的想法。
他現在想的是,怎么解掉自己中的相思香的毒。
審問了這么久,幾乎可以確定,姚水碧的確是拿不出解藥。
趙紓一直也沒過問這件事,這會兒就問道:“皇上,關于那個北齊諜者,臣是否可以見一見”
“見自然可以。不過,小皇叔也對北齊的諜者感興趣?小陳子審問了半個月,硬是沒問出什么來。”趙元搖頭,“看來的確如皇后所言,問不出什么了。”
趙紓道:“臣是受人所托,見她一面。”
“誰?”
“冷如霜,一間花韻的老板娘。”趙紓說道,“她說姚水碧是她的師妹,雖然姚水碧是北齊人,但她們師父臨終前,要她照看師妹。”